“那女人一直在鼓動我揍她,當我傻看不出來?”就算最初沒看出來差點中招,之後舍嚴出現,她頭腦也及時冷靜了下來。“可出門找揍,這是什麼報複路數?”施索仍然一頭霧水,想來想去,反而她得被害妄想症的可能性最大。
隻是她仍不放心,打算截下車牌和人像以防後患。
舍嚴擰眉沉思,施索見狀,笑了聲:“你糾結什麼,我的事我自己心裏有數,你顧好自己就行了。本來就不想跟你,你非要問。”
舍嚴幫她把空水杯拿走,沒什麼,話題跳躍:“飯吃完了?”
“啊,吃完了。”聽舍嚴提起這個,施索語重心長,“對了,你之前怎麼能在那種場合叫我吃飯?多沒禮貌。”
舍嚴把盒蓋上的骨頭倒進飯盒,再把地上的筷子包裝撿起,一樣樣收進塑料袋,道:“他那麼注重時間管理的人,不該介意別人合理利用時間。”
用語這麼書麵,施索把他的話在腦中過了一遍,過完竟覺得有道理。
但舍嚴的用詞是“不該”,而不是“不應該”,她做記者多年,寫慣了東西,多數時候對這類措辭很敏感。
舍嚴出這句話,給她一種……犀利的感覺,又不是純粹的犀利,前麵再加一個“乖戾”會更合適。
她詫異於自己的這種感覺,嘴上:“你不光長個了,還長口才了。”
舍嚴把塑料袋係緊,起身:“我房間在0。”
“哦,三樓啊……要走了?”施索順手把讀卡器拔|出來還給舍嚴,“呶。”
舍嚴接過,問了句:“為什麼缺錢?”
施索歪坐著,仰頭看舍嚴:“你今好奇心有點重。我滿足你了,你怎麼滿足我?”
舍嚴捏了下讀卡器,讀卡器邊角尖銳,手指用力變得發白,他居高臨下看著施索。
她換下了之前的吊帶,身上這件黑色恤寬寬鬆鬆,像居家服。沒化妝,眼底有淡淡的黑青色,即使她穿著隨意又氣色不佳,可下巴一抬,神采依舊飛揚。
舍嚴垂眸:“休息吧。”轉身就走。
“哎,等等——”施索翻撲到床的另一邊,抓起舍嚴的襯衫。她涼鞋扣沒扣上,長腿一晃,鞋子順其自然掉落。
舍嚴一把抓住涼鞋,她翻回身,他順勢握住她腳腕,把涼鞋往她腳上一套。
這姿勢難讓人坐起,施索一時不查,倒回床上,臉朝花板,她抽動被舍嚴握著的那條腿:“幹嘛抓我!”
舍嚴捏緊了下,隨後鬆手。
“你的衣服,”施索爬起來。鞋套得不舒服,她重新穿,邊彎腰把涼鞋帶拔出腳後跟,邊,“誒,要不要我洗幹淨了再還你?”
“……不用。”舍嚴拿著襯衫轉身。
“哎等等——”
舍嚴再次回頭。
“我跟你的事,你一件都不許跟你叔叔。”施索警告。
“哦。”
“也不許跟佳寶!”
“嗯。”
施索完了,人還在,她問:“怎麼了?”
“完了?”舍嚴問。
“啊,完了。”
舍嚴這才走,把房門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