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後。
今天是沐冬兒的畢業典禮,自從兩年前提出要提前畢業後,她勤勤奮奮,終於按照計劃提前拿到了學士學位證。與她一同畢業的還有莫椿麗。
莫椿麗本來沒打算提前畢業的,可是後來不知怎麼又變卦了,在大二下學期那年突然提出要提前畢業,本來按照C大校規是不允許的,但因為有莫家這個強大的後台,學校領導最終還是批準了。
冬兒幾次問莫椿麗為什無緣無故要提前畢業,莫椿麗每次的回答都很含糊,說什麼“因為我也想和你一起畢業”,“因為C大我就和你熟了,你提前離開,那平時我該和誰聊天?”
每次莫椿麗回答幾乎都不相同,這讓冬兒有些懷疑莫椿麗是不是在騙她了。她總覺得莫椿麗的神色有幾分不自然,還有幾分愧疚。
冬兒想問她到底是何因,但又覺得她應該不肯說,便沒多問。
今天值得欣喜的是她的母親會從老家坐火車過來陪她一同參加畢業典禮。
她的母親隻從得了尿毒症後就很少出來,平時要麼呆在醫院,要麼就呆在家裏,幾乎沒怎麼接觸到外麵的景色,冬兒便想著陪她到A市走走。
雖然現在很興滴滴車,但冬兒沒有用過,就在路旁攔了輛出租車。
冬兒的母親因為第一次來這種繁華的大城市,心情格外好,想必連那司機也受到了感染,便開始和她們談起話來。
聊著聊著,前麵一輛大卡車突然高速駛了過來。
“小心!”
冬兒驚呼一聲,等那司機反應過來時,大卡車已經撞上了她們乘坐的出租車。
一陣陣疼痛襲來,冬兒眼前一黑,暈倒過去。
等冬兒醒過來時,滿眼看到的都是白色,問道的是刺鼻的消毒水味。
她是在醫院嗎?
冬兒掃了周圍一眼,才發現床頭腳處坐著一個男人。
看到她醒後,男人驚喜地走過來,坐到她麵前,”冬兒,你終於醒了。”
“蕭寰漠,我怎麼了?”
因為睡醒的緣故,冬兒頭腦昏昏沉沉的,有些不清醒。
“你車禍了。”
冬兒這才想起暈倒前發生的事,急忙拉住蕭寰漠的手,“蕭寰漠,我母親她沒事吧?”
“她”,蕭寰漠的神色有些沉重。
“她怎麼了?”
看蕭寰漠這副神情,冬兒心裏一陣慌亂。
“她”,蕭寰漠歎了口氣,“我帶你去見見她吧。”
母親躺在重症病房內,身上,鼻子上插了很多瓶瓶罐罐。
冬兒一看到躺在病床上的母親,忍不住眼紅了,“蕭寰漠,我母親她,她怎麼了?”
“請問,這是小姐你的母親嗎?”
病房裏的一個醫生問。
“嗯。”
“你母親的頭部受到了大創傷,意識喪失,呼吸很微弱,需要靠藥物維持。”
“什麼?”冬兒一聽這話眼淚頓時往臉上湧出來。
蕭寰漠把冬兒摟住,“冬兒,想哭的話就哭出來吧,會好受些的。”
自己的母親前一刻還好端端的,下一刻卻變成了了植物人,沐冬兒再也忍不住,靠在蕭寰漠的胸膛上大哭起來。
本就不大的病房,因為突然的沉默而變得有些壓抑。
說不知道眼前的男人是最大的集團的董事長?眼前的女人,雖然臉很精致,但卻顯然隻是普通人,一個普通人,居然靠在蕭少身上大哭?這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許久,冬兒終於哭累了,把身子從蕭寰漠身上抽離出來。
“我母親,可以恢複嗎?”
“可以,但估計很難。”那醫生歎著氣說,“大概要等個十來年吧。”
“小姐打算怎麼辦?是放棄治療還是”
還沒等那醫生把話說完,沐冬兒打斷他的話,“接受治療。”
“好的。”
“那個,醫藥費方麵”冬兒小聲說。
那醫生想了一下,說:”每個月估計要五到六萬。”
冬兒一聽這話差點沒喊出“你把不如去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