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映在窗戶上,歐陽道夫看著樓下已經站在教務樓前得兩人,嘴角微微上揚一個弧度。走回到辦公桌前坐下,他拿起桌上那個相框,抽出背後的照片端倪起來。
“你生了個很不得了的女兒呢,嗬嗬……期待著我來毀滅她吧。”他自言自語道,狂妄的笑出聲來。
“你不能這樣做,世界的存亡……”瑪麗卡的聲音又有傳了過來,此刻她正被一名身材高大魁梧的男人抱在懷裏。他正站在那個幾鬥櫃的旁邊,目空一切的注視著前方。
“住嘴!”歐陽道夫打斷了她的話,有些憤怒地看著她,“你現在在我手裏,別妄想叫神來幫你!”
“……,執意繼續,隻會讓自己走向滅亡,”瑪麗卡繼續說著,好似完全沒有聽到他的怒喝,“最後的結果隻會是每天與惡魔相伴。”
“讓她給我閉嘴,櫓!”院長怒聲對著抱著瑪麗卡的人嗬斥道。對於瑪麗卡的言詞他非常厭惡,從她的嘴裏從來沒有聽到過關於他的什麼好話。“我命由我不由天,我要顛覆這個世界,成為你們的新神!”
櫓幹脆的應了一聲,一隻大手捂住了瑪麗卡那張櫻桃般的大小的嘴巴。她緊緊地盯著歐陽道夫,眼裏沒有任何怒意和怨恨,而是滿滿的悲傷。
歐陽道夫掃了她一眼,心中的怒火更加旺盛。他衝著她再次喊道:“不要用那種眼神看著我,可憐的是你這個連死都不能的精靈!”
他不想多看她一眼,她的眼神讓他有種恨不得馬上殺了她的衝動。可憐可悲的預言,全部出自她的口中。但是他需要她,需要利用她為自己做更多的事情。
在他眼裏,神,是最不公平的。
過去的他想要推翻,現在他想要得到,未來他一定要稱“神”!
看著這樣的歐陽道夫,瑪麗卡的眸子有些暗淡。憂心這個世界的未來,憂心這個男人的心。他,到底脆弱到什麼樣的程度,以至於可以執著力量到這種程度。傷害他人的同時,自己的心在飽受著更大的傷害。如果可以,她願意扔下自己的身份,去治愈他的所有傷痛。她知道他的事情,也知道他的身份並不是眼睛所看到的那樣。她明白,這個男人做了很多忤逆天道的事情。然而,就是因為他的所作所為,讓她看到了那身後隱藏著的殘影。
猶如真空下保存了千年的一片隻剩經脈的殘葉,稀薄到讓人不忍心觸碰。也許一指觸碰間,它就突然碎掉了。
願你能夠擁有幸福。即便知道阻止不了他,即便知道他會得到預言的下場,瑪麗卡也願意為他在心中祈禱。即使,她要永遠被禁錮在這裏。
眼睛濕潤,淚滴打在櫓的手上,很快變成冰球,滾落下去,跌在地上碰撞出清脆的聲音,隨之碎裂。
“噔噔”兩下敲門聲響起,歐陽道夫應了一聲“進來”,薩耶便帶著慧出現在院長室內。
心情複雜的走進,慧的視線落在了那個先在老板椅中的中年男人。黑色的發,褐色的瞳孔,慈眉善目的樣子,這就是她的父親。
四目相對,那一刻,有種說不出的感覺,縈繞在周身。好似進入了異次元世界,她就這麼一直呆呆的看著那個人。看著他的眉眼,看著他嘴角掛上的笑意,看著他張開嘴巴用著和藹可親的語氣說道:“歡迎回來,我的寶貝力量容器。”
像是打翻了五味瓶,慧不知道自己現在到底該用哪種心情來麵對,更無法明白自己到底應該怎麼理解這句話。隻是容器,對他來說,自己隻是一個力量的容器麼?不,她不能因為這些煩惱,她來的目的就是解決這一切,打倒他,救出哥哥,救醒理,救大家。討厭自己懦弱的想法,討厭自己現在的樣子。重新鼓起勇氣,壓製著心底的悲傷,她迎頭走到他麵前,站定在辦公桌前,清晰的說道:“我是來和你做個了結的!”
歐陽道夫看著他,從桌後走到前麵說道:“我的女兒要跟我做個了結,傷心啊。你要怎麼了結呢?已經進入虎穴的小貓兒。”
歐陽道夫這麼說著,櫓已經站在了她麵前,懷裏還抱著不知為什麼已經進入昏迷狀態的瑪麗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