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念君雙腳半蹲,腳尖踮起,縮脖縮腦,如猴兒一般。五尺高的漢子突然矬成不足三尺,令圍攏的十二人不免心生驕傲。十二比一,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淹死他,不是淹死他,應該是釘死他!!
突然,劉念君一個後空翻,雙手胸前伸出,一手抓對麵人的膠棍,一手撓向他的臉麵。“啊”一聲慘厲大叫,一人臉麵之上,五條血痕湧出濃濃的血路,如鬼一般地大叫,還跳起雙腳,完全失去練武人的心智,就如山村兒,打架輸了之後的樣範。
劉念君出手搶過這支膠棍,呼地就朝右邊的人頭上劈擊。那人橫棍上架,不料劉念君一下未劈實,不聽棍碰響,突然調轉棍頭,棍尾如蛇吐信,直奔那人心窩。“咣啷”一聲,那人象石頭落地,蹦起三尺摔倒在地,迅速弓腰曲背,團著身子翻滾起來。
一下倒下兩人,其餘十人稍稍後退一步,圈子放大了許多。
嘉嘉從床邊立起身,看圈子裏圍著劉念君,心想他這就是作死。
突然,一道黑影突至。劉念君從圈子的豁口衝出,飛縱到嘉嘉身邊。嘉嘉剛剛舉手想防護,劉念君的速度不是她能夠反應過來的。劉念君右手捋她左腕,側身一靠,拱身站起,嘉嘉就橫擔在他的肩背之上。他不止歇,搶步就衝出房門,奔上了房間的陽台。
陽台之外就隻是玻璃阻隔,遠眺能見青浦江對岸輝煌的街市燈光。低頭一看,窄窄馬路那邊就是滾滾要入海的青浦江濤了。
十人立住身子,兩名女服務員也不敢追上陽台。
此時,沈處長走進了房間。
“劉念君,你不要衝動,你先冷靜,將人質鬆開。你有什麼話,我們可以談。一定要冷靜,你今後人生的路還很長,要珍惜自己的生命,也要珍惜他人的生命。”沈處長對劉念君。
“沈處長,你到底是幹什麼的?為什麼要逼我?我就是一個大學生,平時遵紀守法,你到底想要得到我什麼東西?”劉念君斥問道。
“劉念君,你先放下人質。你現在是在犯罪,要毀掉自己的前途的,還會連累你的家人。你有話我們好好。”
“為什麼有十幾個人一齊來打我?”
“沒有,他們是酒店的保安人員。”
“好吧,你讓他們先離開,我就放了人質。”
最後,沈處長思慮再三,又給後麵的隨從打了幾個眼色,就讓保安們先退出了房間。
“嘉嘉,你就在陽台上呆著,我跟沈處長聊聊。”
房間裏保安們出去了,但進來了五位工作人員,看起來並不都是精壯的青年人,有中年人,也有一個七十來歲的老頭兒。
“劉念君,你過來這邊坐,我們沒有逼你,我們部門是科研機構,對你家的點穴術有些興趣,希望邀請你參加研究。至於羈押你,確實是你傷了人,我一直在爭取讓你無罪釋放,工作正在進行中。你就是年輕,熱血衝動,弄出這麼大事情出來。我都不好壓服他人啊。”沈處長態度和藹地,語氣溫和。
“沈處長,你的點穴術,我不會。我沒有這門本領,你現在可以放我走嗎?”劉念君問道。
“劉念君,你不要這樣情緒對立,我們會是很好的朋友,我是在幫你的。你你現在不到二十歲,如果因為故意傷害,被判入獄,以後的人生怎麼過?你如果現在跟我合作,今這些事情我都當沒發生,怎麼樣?”沈處長道。
“沈處長,你意思就是我不答應你,我今後就會坐牢,對吧?”劉念君問道。
“坐不坐牢,得看法院判決。不過,坐牢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你傷害的人都不少,並且有的是重傷,你法院會怎麼判?哈哈哈,對吧?你認真地想想,平心靜氣地思考一下我的建議,這絕對是為你好的。”沈處長臉上是笑意盈盈。
“那我問你,吳惠珍就白死了?”劉念君突然臉色一變,厲聲問道。
“人死不能複生,你節哀吧。吳惠珍為科學獻身,也算是死得其所。”沈處長不疾不徐地答道。
“那麼,沈所長,吳惠珍的死,是你所賜咯?那你拿命抵吧。”劉念君完這話,一個踉踏步上前,衝沈處長一拳襲去。
沈處長坐在椅子上,屁股一顛,右腳上前,雙手自胸前樹起,“倚馬問路”勢,將劉念君的拳頭挪到了身後。接著沈處長右手下劃,沾住劉念君右臂,右腳回掃劉念君前腳。劉念君馬失前蹄,仰身倒地。沈處長提腳下踩,奔著劉念君的肋骨處。劉念君神誌絕勢練得純熟,六識何其敏感,倒地之後,就一個後滾翻,離開沈處長的腳邊!接著再來一滾,兩個團身滾翻,這下就來到一個工作人員的腳下,起腳蹬膝,那人身手了得,忙提膝避過。劉念君縱躍如飛,哪裏可能讓他避過,探爪就戳擊其水道穴!那人頓覺一股銳痛入腹,委身坐地,尿悄然失禁,拉了一褲襠!臊氣彌漫開了,整個房間充滿了熱臊的尿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