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斷,讓劉念君悵然若失。
色微明。屯兵洞口前的白馬湖上飄起白霧,如同浮雲翻滾。
“吳惠珍,你們兩位今就暫時藏在這裏,我回家弄些吃的來。”劉念君。
吳惠珍昨夜夢中所見劉念君,與此人的形象的確有差異,但心裏對他還是有親熱的感覺,仿佛是親人之間的那份感情在湧動。
“劉念君,今還得打聽一下,我的兄弟在陳家大屋的情況,他受傷了。”吳惠珍的哥哥。
“好的,上午我過去看看。”劉念君。
劉念君回家,讓娘做了飯菜,就偷偷地提著送進屯兵洞,給了吳惠珍。然後回到私塾,放了學童回家,先生有事。
陳家大屋明之後,熱鬧得很。先是陳星樓被捆,後是陳星樓女兒獻身,眾家最後都納了一兩銀子的捐款,巡檢大人才帶兵回陳鎮鎮裏。第二一早出發上縣城。
吳惠珍的那位落網同伴可就造孽咯。怎麼造孽?出來看官會作嘔。但凡是人,不是畜牲,做不出這種事情啊!這主意是一個弓兵出的,因為他兄弟是躺在擔架上,讓人抬著走的。這讓他有股怒氣難消,因此,他就給強盜上了點毒刑。
將強盜受傷的腿浸在糞缸裏,沾上滾滾的蛆粑粑,在那傷口裏爬進爬出,不一會兒,傷口就化了膿,還引得臭蒼蠅在他腿邊紛飛。他的身上是臭氣哄哄啊。
強盜早已被打得耷下了腦袋,進出的氣息都變得十分微弱。
劉念君趕到陳家大屋,巡檢大人與弓兵們都忙著收錢呢。
陳鎮離縣城六十裏。縱然一早上出發,斷黑也到不了縣城,因此最有可能在大樹下村歇息,次日才能到縣城。劉念君毛估估了一下他們的行程時間,得出這樣的結論。
劉念君趕忙回家,偷偷潛入屯兵洞。吳惠珍兩人正焦急地等劉念君的信兒。
“蒙古人還在陳家大屋收捐錢呢。明他們會押解你哥回縣城,今晚應該會在鎮裏住。”劉念君對吳惠珍。
吳惠珍兩人聽,沒言語。
“珍姐,你們要相信我,你們有計劃要告訴我。”劉念君。
吳惠珍聽劉念君叫自己“珍姐”,心頭一震。這是一聲很遙遠又很親切的命運之稱,夢裏千百回聽到,但一直隻是將它作夢看。現在劉念君這一聲,實在讓她認不清夢與現實的邊界了。
難道自己真的來自異界?劉念君是自己夢裏的那個“劉念君”?
“珍姐,這首歌兒你聽聽,
我是窮人我是仙,
一條單衫過新年,
幾縷紗絲遮人眼,
隻是丹田火生寒。
丹田結冰生梅花,
冷泉暗接火熔岩,
走上至陽人歡笑,
周一個大泥丸。”
劉念君唱罷,眼睛盯著吳惠珍。
“這是在山裏,劉念君四月赤膊打獵時唱的歌兒。”吳惠珍若有所思地,仿佛與自己關聯不大,但與自己著實有關聯。
“珍姐,你能感覺到你聽過這歌兒?”劉念君問道。
“劉念君,我好像是聽過。那你叫我一聲姐,不白叫,我就賭命信你了。”吳惠珍猶豫之色褪去,堅定地。。
“嗯,劉念君,我知道你是不凡之人,幾個月前你落水都死不了,還敢跟我們接觸,衝你這勇氣,我們命可以交給你。”吳惠珍的哥哥咬牙道,其實心中不安,劉念君看看明明白白。
“晚上去救人,殺了那蒙古韃子。”吳惠珍對劉念君。這就是告訴劉念君,他們的計劃。這計劃之後的三條人命,一並送到劉念君的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