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並未拒絕,他瞥了我一眼,出了房間。
我想把小淩喚過來,想知道我沉睡的這幾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但仔細一想,還是明天再詢問吧,沒準小淩已經早早的睡著了。
窗外飄來了絲絲的濃霧,那是被燒出來的濃煙,就算火已經熄滅得差不多了,但是被火燒過的那些地方還在一個勁的往外麵冒煙。
林鵬真是好手段啊,居然在自己的府中放火一絲的顧慮都沒有,也不怕今晚吹大風讓火勢不可抑製。
不過他那個狠人,有什麼做不出來的呢。
已經沉睡了六天,我可沒有心情繼續睡覺,這一夜我都在細細的思量接下來我應該怎麼做才適當。
天光微亮,小淩便來到了我的房間,就算早就得知我會醒來但見到我的時候還是有掩飾不住的興奮。
我語氣急切:“小淩,告訴我這幾天我沉睡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
她見我如此嚴肅,也十分正經的說道:“小姐,事情就如同你所料的那般,宴公子聽聞你出事了,便派大夫給你診斷,診斷出這是七情,奴婢再按照你的吩咐告訴宴公子,果真在戚瑜的房中搜到了七情。”
戚瑜是不可能把七情那麼重要的東西隨處放的,這一切都靠小淩。
小淩以要為我查出凶手為由,於那些人一同去搜查戚瑜的房間,再乘人不備把林鵬給我的七情放在戚瑜的房間裏,這樣她的罪名就落實了。而且不但是她,白府所有的房間都搜查的,自然也不能放過了白朵。
現在白府全部人都被關押,扯出七情這個事件實在是太大了,秦思遠不可能不插手。
如果要我一個人在秦思遠的手中救下我的哥哥和父親,那幾乎是不可能的,很有可能還會把我自己都給搭進去。
這一切都要倚仗宴卿書,他那麼有辦法。
而且我也懷疑秦思遠的妹妹根本就沒有死,既然林鵬有解藥可以把我都救活,那救下白疏的母親應該也非常的簡單吧。
小淩替我梳妝打扮,來了林府也好幾天了,總歸是要向林府的家主請安吧,不然別人對我毫無好感。
我正準備出門,宴卿書身邊的丫鬟便來告訴我,讓我在房間裏麵好好的帶著,宴卿書會請大夫來幫我看看體內的毒有沒有大礙。
聽到後,我便沒有外出的心思,如果我好的那麼快,別人肯定會說很多不該說的話,所以一切還是等宴卿書辦妥了來再說吧。
我昨夜才醒來,幾乎沒人知道我已經蘇醒,估計我就這樣出去會把別人嚇死吧。
我就以養病為由,繼續呆在房間裏麵。
林鵬給我服用的液體真有用,幾乎立馬就見效,改日一定要問問他從哪兒來的。
呆在房間裏麵實在是異常的無聊,宴卿書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來,小淩在一邊陪我下棋,下了幾局我便是沒有心思了,小淩下棋的技術實在是不高明,不一會便被我殺的片甲不留,這樣子實在是沒趣。
至於睡覺我也睡夠了,這六天我都是在床上度過的,現在我隻要聽到睡覺這個詞我就頭暈。
不過也好,宴卿書在夜幕降臨時分終於來到了我的房間。準確的說是他的房間,我隻是暫住。
我到現在還不知道宴卿書是住在林府還是住在王府,貌似他兩邊都在跑,在我的記憶中秦韻和宴卿書不是針鋒相對的兩個人麼,怎麼現在看起來更像是兩兄弟?
我躬身笑著招呼他:“宴公子。”
他靜靜的審視著我,似乎想從我的身上發現一點的端倪:“不知白姑娘現在感覺怎麼樣?”
我一直保持著危險:“好多了,這些宴公子救命之恩。”
宴卿書瞥了我一眼,在椅子上麵自顧自的喝茶,經過昨晚的事情我已經把桌子上的酒換成了茶水,萬一他又到這裏喝酒,孤男寡女的,保不證他不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他喝了一口,發現味道不對,看了一眼在旁邊畢恭畢敬的我,微微蹙眉,繼續喝下。
大夫看到房間裏麵氣氛不對也不敢說什麼,知道宴卿書讓他替我把脈,他才開口說話:“白姑娘請在椅子上麵坐著。”
我微微垂首:“那就麻煩大夫了。”
我掀開裙擺坐在宴卿書的對麵,還能看到他黑亮的眼瞳。
大夫仔細的把脈,心怕有一點的差錯,我一直不驕不躁,等待他把脈完畢。
他一邊撫摸自己花白的胡子一邊蹙眉喃喃道:“怪了,真是怪了。”
宴卿書抬起頭來,麵目有一絲的疑惑:“怎麼個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