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聲不響的回去了,我在床上假寐,讓秋菊誤以為我已經睡覺了。
果然不出我的所料,她在房頂上探查了一會,見我呼吸平穩沒有慌張之色便離去了。
我在暗笑:我早就被傷害鍛煉得百毒不侵了,更危急的場麵我都看到過,何況隻是這個,我已經可以臉不紅心不跳的對待任何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她又裝作無所謂的來到我的房間,照舊給我梳妝打扮。
現在看著她近我的身我也覺得不寒而栗,但是也不能打草驚蛇,所以隻能皮笑肉不笑的任由她的擺弄。
看著她那雙手我就覺得恐怖,在她給我梳頭的時候我一直在擔心她會不會從袖子裏麵拿出一把刀,然後抹我的脖子。
我一直都在心裏默念:上帝保佑我,南無阿彌陀佛。
好在她根本就沒有做出什麼逾越的事情。
昨天是我在試探她,於是讓三王子的侍衛試探她有沒有武功,特別是在生死關頭,她就算有顧忌也不會藏著掖著。
看來真的和皆大人有關係了,有時間一定要探查一下她的實力。
昨晚的動靜還是被聽到了,但是最後卻不了了之,皇宮中每天出現這種雜事非常的多,那些探查的侍衛也就當成房屋倒塌罷了。
因為痕跡都被秋菊很快的抹去了,在別人看來這就是一起倒塌事件。
秋菊是一個人住在下人的房間裏麵,因為這是唯一一個單獨的建築物,修了新的住處,但是秋菊不願意去那兒住,主動要求在這裏住,而且這件事她也跟我說過,我也同意了。
不過以後再想要試探她,可就難了,動不動就要背上圖謀不軌的罪名,而且現在蒙古的使節在這裏,更讓別人覺得我實在針對蒙古的使節。
我一般都是一個人出門,不喜歡帶上婢女,這次我也是一個人來到了三王子這兒。
遠遠的我便聽到了一聲猶如殺豬的尖叫:“輕點!疼死了!”
我好奇的進門,發現三王子身邊的另一個胖侍衛在椅子上麵坐著,麵前擺了很多的冰袋,而胖侍衛的臉已經腫得不成樣子了。
我仔細的回想了一下昨晚的經過,那個瘦子不會被打成這麼胖了吧,可是差別也太大了。
三王子見我來,也表現出一副開心的模樣,見我看著那個胖侍衛的眼神很疑惑,便主動的解釋:“他啊,昨天那個小瘦回來,他取笑他,然後就被小瘦打成這個樣子了。”
我心想這三王子取名字可真是夠隨便的,看著人家瘦就給別人取了一個小瘦。
我略帶無語的問道:“那這個不會就是小胖吧?”
三王子露出一副吃驚的模樣:“你怎麼知道的,難道你們認識啊?”
我扯了扯嘴角,放棄了和他交流,這名字也太隨便了。
他知道我來這裏是因為什麼,語氣主動告訴帶領我去找到了小瘦。
看著他那副慘巴巴的模樣我就想笑,但還是硬生生的憋住了。
他眼眶上麵有著很明顯的烏黑,像是熊貓。
他看著我笑投來怨懟的目光:“白小姐,就是你讓我去對付那個凶娘們,你看我的眼睛。”
在三王子這裏非常隨便的,他對待侍衛也非常的寬容,這些都是自幼便保護他的人,於是不存在什麼生疏。
見到也不用行禮。
不過三王子一般是不會把這兩個侍衛全部都帶出去的,他出去隻帶上瘦侍衛,至於胖侍衛,是一個守財奴,絕對沒有人可以在這裏偷到什麼。
我露出歉意的一笑:“我我不知道她武功那麼好啊。而且啊,你一個大男人居然打不過一個女的,說出去多丟人啊,你還怪我。”
他沉思了半響,斬釘截鐵的說道:“她用的武功招式十分的巧妙,和皆大人的差不多,可是給人的感覺又完全不相同,以前我跟皆大人比試過,他是極為靈活的運用,剛柔並濟。但是這個女子,隻有柔,柔到了極點,所以讓我非常的被動。”
三王子這次終於聰明了一次:“那你們說,她會不會和皆大人有關係呢?”
我敲了一下他的腦袋:“你這木魚腦袋終於開竅了,我早就猜到她和皆大人有關係了,昨晚隻是證實而已。”
可是當我證實了以後,卻又高興不起來,這麼大的毒瘤在我身邊,我無論做什麼事情都會被她洞悉,我還安全嗎?
可是我卻不能現在就換下這個丫鬟啊,如果現在就把她換下了她肯定會起疑心的,沒準還會殺人滅口。
想想我就覺得不寒而栗,難道我就不能得到一個兩全其美的方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