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厲蒼衍篤定的語氣,沒有絲毫的驚慌,謝思萌微微一笑,身子往後依靠在椅背上,雙手交叉,擺出一副淡然閑適的樣子:“不知道警察先生何出此言?”
“自然是有證據了!”厲蒼衍也很直接。
“是嗎?”謝思萌挑眉:“那把證據拿出來!”
“謝小姐是不到南牆不死心是吧?”
“不!”謝思萌搖頭,糾正厲蒼衍:“我是那種到了南牆也不回頭的人!”
厲蒼衍聽後微微一笑,“謝小姐是怎樣的一個人我並不感興趣,我感興趣的是謝小姐明明認識何晨,為何還要裝作一麵之緣?”
謝思萌認真地看了看,打量著厲蒼衍,良久,笑了笑,問:“警官先生貴姓?”
“我是厲蒼衍!”厲蒼衍把自己的名字都給說了去,就是什麼都不怕。
“哦!”謝思萌挑挑眉,“源於西周以諡號為姓的厲氏。齊國君主薑無忌去世,諡號為“厲”,史稱齊厲公。齊厲公的直庶子孫以諡號為姓,遂成厲氏。厲警官其實你家老祖宗原本不姓厲,姓薑!”
謝思萌這話帶了挑釁的意味,沒有一個髒字就把人罵了,還罵的這麼博學,裴傾都不知道換了自己該如何回答。
厲蒼衍卻是淡淡一笑,絲毫都不在意謝思萌的挑釁,他的眼底也是閃爍著某種光芒,“謝小姐好學問,檔案管理和公關事業兩不誤,都做的這麼如魚得水,難得性子也這麼豪放不羈。不過很遺憾,我們這支厲氏乃唐王後裔!”
公關事業?!豪放不羈?!
裴傾一愣,想到謝思萌跟戴維的事情,的確,謝思萌那晚表現的很豪放,厲蒼衍也是,罵人也一樣不帶一個髒字。
他的話一出口,謝思萌微微一怔,瞬間就明白厲蒼衍的所指,但是她並不知道那晚在隔壁的人是厲蒼衍和裴傾,她隻是看到了裴傾,卻沒有想到裴傾會跟著自己,所以她也沒有多想。
不過厲蒼衍的話讓她以為厲蒼衍已經對她有了一定調查,所以才會這麼說,的確她現在還有一個職業,叫做女公關。本來可以不用以色誘人,但是她喜歡,遇到合適的男人,她喜歡試一試那種感覺。厲蒼衍這麼說,謝思萌卻不惱怒,笑著道:“哦,還是厲警官老謀深算,既然連我的老本行都查了,那就別兜圈子了,說吧,還想知道什麼?”
厲蒼衍也身子向後一靠,以一種居高臨下地姿態望著謝思萌,他在氣勢上的確能夠壓人一籌,他睨著謝思萌,良久,才說:“你跟何晨怎麼認識的?”
謝思萌還是笑:“厲警官,詢問不能不拿出誠意,你的證據呢?如何證實我認識何晨?”
“裴傾!”厲蒼衍沒有看裴傾,卻是喊了她一聲讓出示證據。
裴傾拿了那張何晨的照片,推到了謝思萌的麵前。
謝思萌一看,微微一滯,眸光倏地射向厲蒼衍,她笑了笑,似乎有點不屑:“想不到堂堂的警官先生居然做了飛簷走壁的毛賊!真是叫我大開眼界,你們什麼時候去的我家?”
被發現了?!
裴傾一陣心虛,是呀,畢竟獲得證據的渠道不是很光明正大,這會兒,她很心虛,她也是毛賊之一。
就在裴傾心虛地低著頭不敢看的時候,腳背突然被人一踩,裴傾猛地抬頭,看向側麵的厲蒼衍,那人居然麵不改色,臉不紅心不跳地慢慢地收回自己踩在裴傾腳背上的腳,擺出好整以暇地神色望著謝思萌,微微一笑道:“謝小姐,何出此言?”
厲蒼衍幹嘛踩自己一腳?
裴傾反應過來才知道厲隊是提醒自己不要心虛,既然領導都可以正大光明的無恥了,她隻能說相應號召了!
“這照片僅有一張,在我家的相冊裏!”謝思萌哼了一聲:“表告訴我,厲警官您拿到的照片是從別處拿的,而我家恰恰丟了這張和那張浩瀚的照片!”
“浩瀚是什麼?”厲蒼衍不答反問。
“就是那頭公驢!”謝思萌倒也不氣了,反而以一種鄙夷的態度望著厲蒼衍,非常輕視地說道:“以我看,厲警官這案子破不了,您的人品實在有待提高,偷東西,說謊話,這種警官真是讓人看不起,也不知道你們領導怎麼選的你,我要提出訴訟,告你偷東西!”
原來那頭惹事的色驢居然還有個名字,叫做浩瀚?
真是讓人蛋碎的名字,它真以為它有星空一般廣闊,有宇宙一般遼遠啊?居然敢叫浩瀚!
“有何證據?”厲蒼衍把謝思萌的話反問回去。“謝小姐,沒有證據,不要胡亂開口,否則我也可以告你誹謗哦!”
“這就是證據!”謝思萌指著照片。
厲蒼衍笑笑,“我勸謝小姐還是回去好好檢查一下,沒準自己家的照片,放錯了位置也說不定哦!不過以剛才謝小姐之言,那是承認這張照片是出自你家了?既然如此,想必你跟何晨並非一麵之緣了!還有這張照片上有拍攝時間,顯示的可是三個月前,謝小姐,你看仔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