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鈺並沒有著急說話,他看起來很是沉靜,整個人無比自信和淡定。
裴傾看向他,也跟著鬆了口氣。
賀鈺這樣自信和冷靜,他不是毛頭小子,他不可能做出那樣的事情來!
厲蒼衍也不著急說話,等著賀鈺回答。
大概過了十五秒,賀鈺不答反問:“厲警官,我想請問,你們如何確定我就是最後一個見到謝非兒的人呢?”
厲蒼衍微微一怔,挑眉:“謝非兒的別墅裏沒有人,保姆昨晚已經離去,今早七點五十才到的別墅。監控視頻裏沒有拍攝到任何車輛出入!”
裴傾一下子被厲蒼衍的話震了下,想到監控視頻總是有死角,而厲蒼衍對這種問題肯定會注意到,所以想說點什麼,最終是欲言又止。
“裴傾,若是有話,直接說。”厲蒼衍沒有看她卻知道她有話想說。
裴傾道:“厲隊,監控有死角嗎?這幾天有沒有壞過?”
厲蒼衍不是沒有懷疑過這個可能,但是他還是問了,因為他誌不在此,他想要的是裴傾跟賀鈺之間的嫌隙,然而裴傾跟賀鈺卻似乎越來越好,這讓他有點意外,同時也不得不對裴傾刮目相看。
賀鈺一直表情很淡,他視線望著厲蒼衍,像是看透了他的動機一般,之後,他微微的一笑,似乎格外愉悅。
裴傾微微一怔,眼神警告地看看賀鈺,什麼時候了,他還有心情笑!
“看過了,七日內,沒有任何問題!”厲蒼衍道。
“七日之外呢?”裴傾反問。
厲蒼衍給了裴傾一個冷冽的眼神。
裴傾卻是迎著看過去。
厲蒼衍這時不回答裴傾的話,看向賀鈺。
賀鈺這才開口:“我不知道別墅裏有沒有人,我離開的時候,謝非兒正準備去廚房倒水,我聽到了樓上傳來一道聲音,像是什麼硬物落地的聲音,如果別墅裏沒有人,二樓不可能傳來那個聲音。但我不能確定墜物是什麼!”
厲蒼衍看著賀鈺的眼角,帶著置身事外的自信。無論他的證詞是不是真的,他這人在氣勢和臨場上都是一等高手,心理素質的確過硬。
裴傾也看向賀鈺,他的眼睛如琉璃一般明澈耀眼,她頓住說道:“賀鈺,你再仔細想想,是什麼落地的聲音。”
賀鈺搖頭,“我真的聽不出,挺響的聲音。”
“你在別墅裏呆了十五分鍾,這十五分鍾,你跟謝非兒說了什麼?你把經過說說吧!”
賀鈺倒也沒有隱瞞,直說:“我送謝非兒回南苑,她之前在酒店吐了,我幫她整理了衣物,她喝的有點大,一直吵著要跟我睡,我對她已經不感興趣,所以是拒絕的!我走的時候她哭了,但我沒有理會!之後她打電話告訴我,如果我不送她回南苑,她會將我跟他以前的視頻公布於眾。我送她回去,她又告訴我沒有視頻!”賀鈺說這話的時候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讓人可以輕易感覺出他的無奈。“那十五分鍾裏,我在確定,她到底有沒有拍攝我跟她四年前的視頻!”
裴傾握著筆的手一頓,心中歎息,那麼隨意的男女關係,彼此度過一夜,有情,再續幾日,長則幾月,短則幾夜,卻又為此來一番算計,又是何必呢?
這幾年來,賀鈺一直是女人不斷,身邊的女伴都是幾個月的期限,裴傾覺得如果不以愛情為前提跟賀鈺在一起會很幸福,因為他很紳士,會照顧女人,但是如果動了感情,賀鈺絕非良人!
“你們的對話說一下!”厲蒼衍道。
賀鈺簡單地回想了下。
當時,謝非兒酒勁兒還沒有過去,她在賀鈺的車裏手還不老實,賀鈺在拐彎時候差點車子飄出去。
南苑別墅本是賀氏地產開發的,謝非兒當初來買房的時候賀鈺念在以往交情,還給她算了八折。
路上,賀鈺就咬著牙拍開謝非兒不老實的手好多次,但是她卻不自覺地靠過來,嘴裏念念有詞:“怕什麼?又不是沒有見過!”
賀鈺最受不了謝非兒這種潑辣勁兒,看似淑女,卻實際上就是個女流氓,在床上很是狂野。
隻是他現在對這種女人沒有興趣,他已經玩夠了,想要安穩下來。
“謝非兒,我警告你,再對我動手動腳,信不信我把你丟出車去!”賀鈺已經怒了,本來在裴傾那裏吃癟就很憤怒了,又遇到謝非兒打電話威脅他說有視頻,他怎麼能不怒!
“我就喜歡!”謝非兒輕喘著,語調曖昧而低沉,“就喜歡你這麼霸道!你知道不,在電視裏看到你是賀氏地產的老總的時候我很驚訝。你知道我的夢想嗎?做夢都想弄個霸道總裁愛上我!”
賀鈺嗤笑一聲,說話很是毒舌:“你現在已經人老珠黃,四年前還湊合看,現在已經老得看一眼就能吐三天了,還是不要自以為是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