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多沒見，她老了很多！臉上有了魚尾紋！我去抱她，她不理我！我求她跟我說話，她隻是冷眼看我，像是看待陌生人一樣！我很生氣，我又想強迫她，可是她卻開口了，她說恨我！恨我讓她有家不能回，夜夜不能寐！”
“我終於明白，這些年，她過得不好！我很內疚，我放開了她！她轉身就走，我後來跟蹤她，她不知道！我見她回了她的住處，卻是在路口隨意招了個男人！她住在一個紅燈區，每天接客！她看起來顯得很是老態，是因為她每天接了不下五個男人的結果！”
寧言說到這裏很是痛苦，他臉上的表情也很猙獰，他突然低下頭去，肩頭似乎在顫抖！
裴傾望著他，沒有開口，她有點擔心，不知道接下來寧言會怎樣！
這種沉默大概過了三分鍾，裴傾一直沒有開口。
寧言的肩膀一直在顫抖，裴傾沒開口的原因是因為她看到了寧言低下頭去後，有水珠子從眼睛裏滴出來，瞬間，他胸前就濕了一片！
裴傾不知道該如何理解這種屬於男人的眼淚。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隻因未到傷心處！
可是，寧言呢？
但是不管怎樣，裴傾承認自己從私人感情來說，她被他的眼淚觸動了！
她終於開口：“你還好嗎？”
“好！好得很！”寧言抬起頭來。
裴傾看到了寧言眼中有著濕意，那麼晶瑩，屬於男人的眼淚，竟然帶了絲滄桑的味道。他說：“我跟著她，去了她的小屋，我看到了她租的房子，就是個平房，從窗戶縫裏都能看到裏麵的一切，她跟那個男人滾在床上，她拚命的喊，裝著很開心的樣子，那個男人完事後，丟下兩張人民幣，她拿起錢親一口跑去廁所吐！吐完了回來撞上我，她突然就冷了臉！”
可以想象，生活到了那種田地的樣子！裴傾表示理解，隻是不理解那個老師為什麼會走了那樣一步！
寧言卻笑了，笑著笑著，又開始哭，眼淚鼻涕的一抓一大把：“我抓著她，氣的不知道怎麼辦好！她給了我最初的啟蒙！我對她的感情是不一樣的！我們兩個滾在了一起，她的床上是那麼髒，到處都是野男人的氣味，很難聞，很刺鼻！我做不下去了！我在她身上聞到了來自不同男人的氣味，我吐了！當著她的麵！她突然笑了，說，根本就不是真愛！沒有真愛！有真愛不會嫌棄，不會因為她成為什麼人而改變！所以我隻不過是因為得不到而執念她而已。”
裴傾不知道說什麼！
“她說完就跑走了！我很後悔，我要是不吐，她或許就不會死！”
裴傾心裏一驚，“她死了？”
“是的！死了！她跑出來巷子，一頭紮進了公車下，我追出來時候，看到的她已經血肉模糊！那以後，我得了病！我再也硬不起來！”
裴傾又是一驚，不知道該如何接話，但是她想到了後麵，她知道寧言後來又好了！
“我很長一段時間都不行，我病了，很嚴重的病，我發現我再也當不了男人。直到我憋了很久很久，久到幾年，我已經不記得了。我再一次無意中看到了謝青洗澡，她的胸已經長成了小饅頭，我突然就有了反應！之後我幾次都動了心思，我帶她出去，在她十五歲，我給她買了紅內衣，讓她穿上後，侵犯了她！從此，我又行了！其實我告訴你吧，我早就過的沒有意思了我早就想要結束我自己的命了，隻是在那之前，我得找幾個賤女人陪著我走黃泉路！謝青以為我愛她，怎麼可能？我從來沒有愛過謝青，她隻是長得有點像我的老師而已！我沒殺她已經仁至義盡了！”
“謝青這女孩子要不是我表妹，我大概早就忍耐不了了，你不知道她有多少毛病，跟我在一起，還去勾搭霍玉峰，霍玉峰就那麼好？我真是不明白了！小妹妹，你說，霍玉峰真那麼好嗎？你是女孩子，你告訴我一個中肯的答案，我也算死心，死了也不遺憾。”
裴傾怎麼告訴他？
霍玉峰也就是長得比他好點，但是大多數女子都是顏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