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真的很重!帶了極致的諷刺之意,讓聽得人都覺得毛骨悚然。
裴傾張了張嘴,扯痛了嘴角,發出一聲抽氣聲,她知道厲蒼衍肯定誤會了,忙著解釋道:“我家裏有事,需要請假,下午我會過去的!”
“你跟誰請了假?你簡直是無法無天了!”
這話在裴傾看來是厲蒼衍的遷怒,他的心情不好,因為萬景鵬接了電話!
裴傾趕緊又說:“我下午過去補假!”
厲蒼衍沒有再說一句話,啪的一聲掛了電話。
裴傾掛了電話,已經沒有心情跟萬景鵬墨跡,她往門口走去,卻被萬景鵬一把抓住手腕。“我們的事情,我會慢慢告訴你!”
“我不想聽!”裴傾道。
“你七年前跟我在一起,就背叛了我,我們因此分手,之後我再也沒有找過你,我去美國的時候你給我打過電話,說你想我了,我聽得出你那時喝醉了,我掛了電話,之後你沒有再打,我們最後的一個電話,發生在五年前,你打電話的時候告訴我,你愛我,隻愛我一個人!裴傾,那次我羞辱了你,狠狠地,之後我們沒有連聯係。這些你還有印象嗎?”萬景鵬抓著裴傾的手腕問她。
裴傾聽到這些話,還是很有衝擊的,她該如何回答?
那是真正的裴傾做過的事情,跟她自己沒有任何關係。
她怎麼回答呢?
她搖搖頭:“既然已經過去了,你又何必再這樣?”
萬景鵬卻說:“在我們的最後一個電話後,我跟楊深藍在一起了!就是那晚,我跟楊深藍在一起,我們之間隻有交易,沒有其他!”
裴傾一愣,視線緩緩地移到了萬景鵬的臉上,落在他那愁腸百結的眸子裏。
如果說這個男人是在為情所困,這一刻,裴傾是相信的!
然而,她辦案多年,一再翻供的人太多了,她已經辨別不了其中的真偽了。
裴傾抽出自己的手,堅持要出門。
萬景鵬隻好說:“也罷,你總要一個消化的過程,我們改日再談!”萬景鵬這次沒有再揪著她不放。
裴傾下樓,樓下餐廳已經擺放好了飯菜,一大桌子。
裴成安和夫人都在沙發那邊坐著等候他們吃飯。
見到裴傾和萬景鵬下樓,裴傾的臉色很不好,唇角也是破了的還有點血絲,裴夫人的表情是訝異的,馬上把視線轉向萬景鵬,帶著疑問。
萬景鵬看了一眼裴傾,忽然一笑,伸出大手撫上裴傾的唇角,溫柔地幫裴傾抹去唇角的血跡,那觸碰,帶來令人毛骨悚然的陰冷觸感,偏偏萬景鵬還在那裏說:“抱歉,這次太激動了,下次我會注意溫柔點的!”
裴傾猛地後退,躲開他的碰觸。
什麼下一次?
這個男人故意弄得這麼讓人誤會,真是居心叵測。
但是裴傾知道說什麼都沒有用,幹脆什麼都不說,已經恢複了在裴家慣有的冷寂,對裴夫人和裴爸爸,她也不能說太多,因為目前為止,她還不能確定他們的態度,隻是覺得裴爸爸可能還有保留,但是裴夫人是很滿意萬景鵬的。
裴傾甩開萬景鵬,去餐桌那邊坐下。
裴成安的視線落在裴傾的臉上,看似漫不經心,卻已經了悟。
裴夫人到沒有,隻覺得那是戀人般的親密,她還笑了笑,卻招惹了裴成安的白眼。
裴夫人也回給了丈夫一個白眼,什麼爸爸,閨女都二十五了,還不催著找婆家,以後砸手裏了都!裴夫人的想跟所有的母親都一樣,希望閨女嫁好點,也沒有什麼不好。
但是,她卻忘記了裴傾根本不願意。
裴成安在丟給老婆一個你沒救了的眼神,然後跟裴傾道:“先吃飯吧,從長計議!”
入座的時候萬景鵬就坐在裴傾的身邊。
這一頓飯,裴傾如嚼蠟一般,食之無味。
裴成安這時候開口:“景鵬,你父親最近好嗎?”
萬景鵬聽到裴成安的話,回道:“他最近很忙!”
“忙什麼呢?”裴成安又一句看似不經意的問話,卻帶出了下一句,“哦,前陣子,我在報紙上看到了關於夜色的話題,死了一個女人,怎麼回事?”
這句話問的裴傾也是一愣,裴傾原本想要問,但是萬景鵬肯定不會說,但是現在裴成安狀似不經意的問出來,這個問題萬景鵬作為晚輩是不回答也得回答的。
萬景鵬似乎一頓,眼神裏流淌過一絲了然,笑了笑,沉聲道:“是家父的情債,具體什麼原因,景鵬也不知道!”
裴傾又是驚訝,萬景鵬似乎那麼輕易地就說了出來,他父親的情債,那種事情怎麼說都是醜聞,他倒是沒有隱瞞裴成安,但是這件事外界並不清楚,也不知道內幕,如今萬景鵬這麼輕易地說出來倒是嚇了裴傾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