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傾拉著厲蒼衍飛快地轉身往別處走。
厲蒼衍並沒有停下腳步,而是看著裴傾拉著自己急匆匆地逃開。
身後,陳岩狐疑的看著他們離去的身影,還是很驚訝:“那個是栗然嗎?明明是,可是,不是說去世了嗎?”
直到走了很遠,終於聽不到聲音了,栗然才放開厲蒼衍的手。
她猶豫著要怎麼告訴厲蒼衍自己剛才的反應,一回頭,就看到了厲蒼衍正在望著自己,眼神深邃地猶如大海,能把人給吸進去。
但是,厲蒼衍並沒有詢問她拉著自己離開的原因,隻是看著她,眼神裏都是溫柔。
裴傾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麼。
良久,裴傾張了張口,道:“對不起!”
厲蒼衍語氣溫柔地問:“對不起什麼呢?”
是啊!對不起什麼呢?
是所有所有的隱瞞,以及剛才的舉動。
可是,裴傾無法說出口。
她試著張開口解釋一下,可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厲蒼衍沒有再逼她,而是帶著她,去了當年他醉酒時候住過的酒店!
還是那間酒店,還是那間房。
隻是裏麵的裝潢變了,裴傾卻在一入駐這家酒店的時候臉色就蒼白一片。
是巧合?
還是他知道了什麼?
裴傾幾次轉過頭去看厲蒼衍。
他也轉過臉來看她。
可是,他一句話都沒有說,隻是看看她,然後對著她道:“有事?”
裴傾趕緊搖頭:“沒事!”
“住這裏可以嗎?”厲蒼衍問她。
“可以,當然可以!”裴傾道。
厲蒼衍笑了笑,微微低頭,長睫下是他遮掩了的暗沉。
裴傾自從見到了陳岩以後就一直恍惚。
“怎麼了?”厲蒼衍關切地上前,攬住她的肩頭,“你有心事?”
“那個。”裴傾開口,又卡住,頓了下,才說:“你說,楊深藍的父親會被判多久?”
厲蒼衍挑了挑眉,“七年以下吧!”
裴傾點點頭。“哦!”
“還有什麼事嗎?”厲蒼衍又問。
“賀鈺判了嗎?”她還沒有去問這件事。
“判了!”厲蒼衍道。
“多久?”裴傾抬起眼睛,錯愕地看著他。
“五年!”
裴傾還是驚到了。
“這個刑罰對賀鈺來說已經非常輕了!”厲蒼衍道。
的確是這樣。
“因為什麼輕判的?”裴傾問。
“這就不歸我們管了!”厲蒼衍道:“你還有其他問題?”
裴傾心中還是為賀鈺感到高興的!
她搖搖頭。“沒有了!”
因為低著頭,裴傾沒有看到厲蒼衍眼中的略顯失望的神情。
很快,她就又說:“我有點累,不去學校了好嗎?”
“現在不去,晚上再去!”厲蒼衍道。
裴傾一怔,微笑了一下,道歉:“對不起,我昨晚太累了!晚上我陪你去!”
厲蒼衍心中歎息,知道裴傾見不得光,尤其在剛才,剛一到學校門口,就遇到了陳岩,她害怕了,怕白天去了學校,再遇到了熟人,到時候就真的要穿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