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習慣,已經成了一種無法抵製的壓力。而這種壓力,來源於許言晨。
隻要餐盤裏還有飯菜,我一放下筷子。許言晨就會瞅著我,直到我再次拿起筷子將飯菜吃完,他才滿意。
“許言晨,你覺得我這個樣子胖不?”我眨巴著眼睛,可勁盯著他。
許言晨似是有些不解道:“不胖啊!你這算什麼胖啊!”
“那什麼樣才算胖?”我埋著頭,瞅著自己的身材。咱本來就沒多高,這要再吃下去,成肥豬了怎麼辦。
“嗯,胖到沒人敢要,那才算是胖吧!”許言晨一邊說,還一邊十分讚同自己的點著腦袋。
“別跟我說這是你的目的。”我咽下口水,真心不能跟這家夥比智商啊。
許言晨頓時笑了,湊到我麵前輕聲道:“你怎麼知道的?智商有提高嘛!”
我竟然無言以對……
沉默良久後,我才打破沉靜:“你這麼做有什麼好處?”
“當然有好處了,你沒人要不就是我的了麼?就算不喜歡我,也會跟我過的。”許言晨似是經過深思熟慮才說出了這個答案。
“哥們兒,真夠狠的呀!”我說得可謂是咬牙切齒,這家夥這麼有心機呢!
許言晨揚起一抹淺笑道:“不敢當,不敢當。”
埋下頭,我看著餐盤裏的飯菜。怎麼我就吃不下去了呢?估計是許言晨跟我說的話,讓我真有種要減肥的衝動。掙紮著吃完飯,我直接回了寢室。
坐在床邊,拿著一本磚頭書努力的啃著。腦子裏想起周末聚會上,顧緣的告白。心裏說不出的難受,為什麼她要瞞著我?雖然我這兩天和她還是保持著以前的狀態,但是我……想了好半天,我覺得我還是要找顧緣求證一下。
但是要找一個合適的機會,並不簡單。
看著顧緣和沈月兒回來,她陰沉著臉,拿著衣服走進浴室裏。
“顧緣怎麼了?”抬起頭,我看著沈月兒。
沈月兒擺著腦袋:“不知道,剛去買了瓶飲料就變成這樣了。”
“是麼?好像有點不對啊!”我蹙著細眉,難道是因為黎陽?
此時,顧緣站在淋浴下。淚不斷的落,因為剛才黎陽跟她說了,比在聚會上更殘忍的話。讓她覺得,她永遠都走不進黎陽的心。就像是一道又高又寬的圍牆,越不過。而這道圍牆,毋庸置疑,是我!她的心裏很清楚,可是她也忍不下心再做什麼了。
唯有堅持,會做到的,對麼?黎陽還是有可能會喜歡我的,對麼?
她拚命的問自己,卻得不到一個答案。
我看著浴室門打開,顧緣目光呆滯的走出來。我站起身走到她的麵前:“顧緣,你沒事吧?”
“啊?沒……沒事!”顧緣看了我一眼,然後直接拿起了吹風,開始吹頭發。
就這麼一直看著她,配合著電吹風嘈雜的聲響。過了很久,我終於放棄。拿起衣服走到浴室中洗漱好,再次回到床上入睡。
她這個狀態,我根本就問不出口。我的疑問,隻能藏在心裏。我知道,黎陽對她是拒絕的,她應該受傷不輕。
次日一早,我啃著油條,喝著豆漿與他們走在林蔭道上。到了教室,我看著顧緣的背影。
“你看著顧緣幹什麼?”許言晨發現了我的不對,問著我。
“我想去問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咬著薄唇,雙手緊握著。
“別去了,你也知道黎陽對她的態度。人家已經夠傷心了,你還要揭人傷疤?”許言晨擺著腦袋,臉上也沒了笑容。
我埋下頭,思索了良久才道:“可是我不問過不去啊。”
“有什麼過不去的,難道看你好姐妹傷心難過,你就過去了?”許言晨滿臉的無奈,這丫頭怎麼想的?
“我知道了!”我鬆開手,讓自己平靜下來。
或許許言晨說的是對的,顧緣已經夠傷心了,我還去插一腳,不是火上澆油麼?
而此時,許言晨心中想的卻不是這樣,他是自私的,有時候甚至害怕我會回到黎陽的身邊。如果我不知道,在顧緣的事情還沒有暴露之前,他和我就已經在一起了。那就沒什麼可擔心了,不是麼?因此,他也更加急切。
看著老師從教室外走進來,鈴聲響起。我垂了口氣,拿著筆記本和書,一邊看黑板一邊看書。突然,許言晨的手機發出震動。許言晨皺著眉頭直接便接聽了電話:“媽,我上課呢!”
“上課呢?一會下午回來一趟,假我已經跟你請過了,記住有急事,一定要回來。”語畢,不待許言晨回答,許母直接便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