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醫院,我們將餘舒扶下車。將她送了進去,等在急救室外。我們坐在走廊上,我看著許言晨蒼白的臉龐。他緊皺著濃眉,不知所措的模樣。
“放心吧,沒事的!”我輕聲對他說,努力的安慰他。
許言晨點點腦袋,然後道:“我沒想到,姚兒竟然會把亥閔軒叫回來。更沒想到,他的一貫作風到現在都沒改。”
“是啊!”我埋下頭,他原來從以前就是這樣了。
為了姚兒,他似乎什麼事情都能夠做得出來。兩次,我都差點在他的手中喪命。隻是我想起了那時在咖啡廳中,他對我說過的話。我不知道他現在是什麼想法,更不知道,他到底為什麼非要置餘舒於死地。等了很久,醫生終於從急救室走了出來。
“她已經沒什麼事了,隻是必須在醫院住一段時間。你們是怎麼回事?她傷成這樣,隔了這麼久才送來。”醫生看著我們,著實有些生氣,餘舒流血過多,這是事實。
我們點頭哈腰,認真的承認自己的“錯誤”行為。似乎是我們讓她受傷,讓她拖延了病情一樣。
走到病房裏,我坐在床邊。看著餘舒的模樣,埋下頭。她如今正昏睡著,麵色像是一張白紙。許言晨已經離開了,我趴在床邊沉沉的睡去。
他離開之後,直接打電話,讓人查到了亥閔軒如今的住址,準備連夜拜訪他。得到消息,亥閔軒此時正住在一家五星級酒店中,許言晨開著跑車。眸子緊盯著前方,從臉上便可以看出,他的心情十分沉重。趕到酒店裏,他直接搭乘電梯上了十五樓。
然後按了門鈴,看起來亥閔軒現在根本沒有睡覺,直接便打開了門。
“你來了!”亥閔軒揚起薄唇,他此時身著浴袍,看著許言晨的樣子便知道,餘舒的事情,他已經清楚了。
許言晨跟著他走進房間裏,然後毫不客氣的坐在沙發上。亥閔軒也坐了下來,直接道:“我知道你來的目的,不可能!”
“到底是誰給你這麼大的決心,要致她死地?是姚兒麼?”許言晨隻想問清這些事情的緣由,本來他是不想管的。
“許言晨,我覺得你既然喜歡印連昔,那就好好的喜歡她就行了。為什麼還要管餘舒的事情呢?如果她不是把姚兒逼急了,你覺得姚兒會把我叫回來麼?”亥閔軒沉了口氣,很簡單,他的意思就是讓許言晨別管。
這一切,好像都是餘舒自作自受一般。許言晨聽著著實有些怒了:“嗬,你們打著都是因為我的借口去傷害她們。你覺得我能不管麼?告訴你,餘舒的事情,我管定了。”
許言晨站起身,準備離開房間。亥閔軒直接站了起來,看著他打開房門的身影道:“我們已經答應你不傷害印連昔了,餘舒是她自己自作自受,你別得寸進尺。”
“不傷害連昔?”許言晨轉過頭,著實有些疑惑。
按照他們的作風,應該不會放過一個跟他有牽扯的人才對。怎麼會放過我呢?還答應他不再找我的麻煩?亥閔軒倒是爽快,直接倒了杯紅酒輕聲道:“你以為我們是因為忌憚你麼?我們是因為忌憚西城,才不傷害連昔的。不然你以為,她怎麼會在學校過得這麼安穩?”
“西城……西城……”許言晨關上房門,踏進電梯中,嘴中一直喃喃著這個名字。
他知道,西城是西嶽集團的少東。怎麼會又出現一個他?事情真是越來越複雜了。可是如今已經不是想西城的時候了,而是應該想想,怎麼才能解決餘舒的麻煩。本來餘舒回來,按理說她是占上風的,可是如今亥閔軒……
回到醫院裏,許言晨看著正熟睡的我。脫下外套披在我的肩頭,然後坐在一邊的沙發上。沒過一會,餘舒醒了過來。
看著許言晨,她輕聲道:“如果不是因為連昔,你還是會像以前一樣的,對不對?”
“你習慣對因為你而受傷的人視若無睹,特別是我們這樣的人。許言晨,我從來都沒有對你說過,你是一個無比殘忍和冷血的人。” 餘舒的眼中含淚,他總是那個間接讓自己受了這麼多苦的人吧?從前,他一直都是不管不顧的。
許言晨抬眼,狹長的眸子盯著餘舒看了許久:“她也曾經問過我,是不是習慣對因為我而受傷的人視若無睹。她也曾讓我無視她,能讓她安穩的在這個學校學習下去。餘舒啊!從以前我對你視若無睹開始,你就不應該再對我抱一絲幻想。你所想的那些幸福,都不屬於你。”
“嗬,聽你這麼說,好像我現在應該恨得不是姚兒,而是連昔了。”餘舒揚唇,露出一抹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