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7年11月28日
為了今晚的約會,我精心打扮了自己,我要把最美好的留給牧。
天空蒙蒙的,牧早早的到了天河體育中心,在那等著我。
當牧出現在我的視線中時,我的心隱隱作痛,今天的牧穿了件白色風衣,顯得原本幹淨的臉更加白皙,我看著他他也看著我,不知怎樣開口。
最終還是牧開了口,牧說對不起,前幾天太唐突了,但他不後悔,,他說他這樣做有點自私,隻顧著自己的感受,但實在控製不住自己,再不說出來他就快憋瘋了,他隻是想讓我明白他的心。瘋了這個詞,在平時一本正經牧身上一點也看不出來,而恰恰這個詞,才能體會到他內心的煎熬。我問牧,難道你不想知道我對你的感覺嗎?牧說,不敢想,能這麼近距離的接觸你,已經很知足了,但至少你是不會討厭我的,不是嗎?
我墊起腳尖輕輕的親了他的嘴唇:“牧,你要永遠記得我,我是第一個和你親吻的女孩,我也喜歡你,我不能給你什麼,我能給你的就是一個吻,今晚之後,一切都過去了。”
牧,抱著我突然狂吻起來,我有些慌亂,牧平時是那麼嚴謹的一個人,但此時的他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雙臂有力的圈住我,眼睛也放著光,我被他粗魯的吻點燃了,我發現我是多麼渴望他,我有些始料未及,我原本隻打算親他一下,算是給他留個紀念,讓他記住我而已,但發現我控製不了他,也控製不了自己了。
親吻原來是這麼美好的感覺,我好像迷上了。
一個長吻後,牧緊緊的抱著我,我覺得我倆都在發抖。我說,今晚之後,一切都會過去的,彼此放下,就當沒發生過。牧說:“不,給我點時間,你讓我想想,你不能這麼放棄我,我也不會放棄你,你也愛我不是嗎?我們是相愛的,這比什麼都重要。“
“可是鳴…..”牧用嘴堵著我的嘴不讓我說。牧叫我不要去想這麼多,讓他去想怎麼解決就好了。
我的快樂傳遞到每個細胞,牧也是,牧一個勁的親我,我說要坐車回去了,牧說不想那麼快放我走,要走回學校,我們就從體育中心一直走到石牌,牧,牽著我走,走一段路又停下來親我,快到學校門口的時候,為了不被熟人看見,我和牧一前一後的走,到路燈處比較暗的地方,牧又衝上來抱著我親,把手放在了我的胸前,我羞紅了臉,拔腿就跑,一直衝到宿舍裏麵。
和牧的感覺真好,我好像忘記了今晚約他是來和他說再見的,一切好像都失控了,一切都亂了,唉,亂就亂吧,交給老天交給時間。
1997年11月29日
早上醒來,空氣都覺得特別清新,一切那麼美好,想起昨晚,怦然心動。
遇到班長,問牧,班長說他回家了。這像是牧的風格。
晚上牧打電話給我,電話那頭的牧好溫柔,電話中都能感覺出他的笑意和深情款款。他說他太興奮了心也很亂,要回家靜靜,他要確定一下這一切是不是真的,好好想想下麵要怎麼做,不準我說什麼一切會過去之類的。他問我,昨晚他是不是有些過份了,我電話裏說沒有,其實我心裏一直在嘀咕,牧為什麼這麼大膽子,鳴從來不會的,最多牽下手,親嘴沒有我的同意,他是絕對不敢的。但牧不是,他不會問我的意見,一切都那麼魯莽,但我好像很喜歡這種感覺。
睡覺前,我call牧了,牧很快就複了,怕他爸爸偷聽,說了句“我愛你”就掛了。
晚上還能入睡嗎?我無法叫自己安靜入睡,我要留住這些美妙的感覺,我要告訴自己這一切都是真的,不是在做夢,牧電話那頭說出的“我愛你”讓我覺得好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