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是個大染缸,還蠻擔心,塵兒也會受到汙染,所以會盯著她更緊些。趁我班幹部身份的便利,班上進行實習分組時,盡量把自己和塵兒分在一組,一來有更多機會和塵呆在一起,二來也可以多幫幫她,免得她累著,像做客房的衛生,一天下來十幾間房,對女孩子來說,還是很辛苦的。

在男女方麵塵兒還真是讓人歡喜讓人憂。憂的是她對酒店裏麵習以為常的男女之事,毫無常識,常鬧笑話。當然我也竊喜,這說明,塵兒從頭到腳從裏到外還是純淨如水的。男孩子嘛,想的東西和女孩子終歸是不一樣的。所以從這個角度看鳴和塵兒的關係,就猶如玻璃似的透明了。戀上之後,就更清楚,塵兒對親吻擁抱撫摸都很生澀。所以覺得鳴愛得挺偉大的,挺爺們,像公主似的嗬護她,小心翼翼全身心的愛著她,隻要塵兒不願意不喜歡,鳴都不會強求。但我的策略不同,隻要塵兒愛我,在不越過底線的前提下,不僅要像公主似的嗬護她,我更希望我能帶著我的塵兒和我一起投入去愛,不管是心裏的還是身體的。

酒店實習期間和塵兒朝夕相處的機會比較多,心裏的想法自然也多了起來,加上在外地實習,不受學校的條條框框限製,對她的感情更是一發不可收拾。想向她表白,又擔心萬一塵兒對我沒有半點的想法,這樣反而把她給嚇著了,所以很糾結很痛苦,這是一段最黑的日子。

實習結束的時候,塵說她要去長沙,我把CALL機號碼給了她。我當時就跟自己說,如果她去了長沙,會CALL我,說明她心裏一定是有我的,我一定要向她表白。如果她不CALL我,那說明在酒店實習,兩人的深情對視都是我自作多情,自己給自己的假象,那我還要再培養她對我的感情,需要給她時間。果不其然,塵兒在長沙給我電話了,電話裏麵笑意盈盈,我滿心狂喜。

回到學校後,有了四人幫的掩護,我和塵兒樂斌他們午餐晚餐基本都在一起,即使我和塵兒兩個人在一起,別人也不足為奇。我時時細細觀察塵兒的表情。塵兒變得不大敢和我對視,多看她幾眼,她開始不自然,臉發紅,眼神躲閃。塵兒是個不善於掩飾的人,至少在我麵前是如此。她的嬌羞不自然我盡收眼底,但畢竟女孩的心思很難猜,我也不能確定塵兒是否對我有感覺。而且酒店實習期間,鳴專程來看她,更加強化了塵兒是他女朋友,在無形中給我和塵兒都增加了壓力。回校後,鳴的信和鮮花也來得更為頻繁。這深深的刺痛了我,也擔心我的愛會增加塵兒的負擔。我有時甚至想利用職務之便,拆開信來看看,到底鳴對塵兒是怎樣的一種感情?想歸想,這點道德還是有的。

後來塵有點躲我了,這讓我很慌張。生怕和塵兒慢慢疏遠了,我就再無希望。我當初也明白,向她表白,就算塵兒對我有感覺,塵兒也是無法接受我當她男朋友的,畢竟有鳴。但我想讓塵兒明白我的心,隻要她願意,大學裏麵,我就這樣守護著她。

大三第一學期我對塵兒的愛已經無法自拔,心情壓抑到不受控,我沒有辦法在她麵前若無其事,痛定思痛我還是決定向塵兒表白。那天塵兒聽完我的表白,安靜得可怕,一句話也沒說,我送她回宿舍,她上去後,我就一直站在她的宿舍樓下,七上八下。晚上更是忐忑不安。後麵連著好幾天,塵兒都出乎意料的的安靜。我覺得自己稍顯衝動,但並不後悔,俗話說:衝動是魔鬼,但實踐證明衝動有時起決定性作用,男女感情,有時不能太理智,特別是在關鍵時期,要一招製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