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分手風波(2)(1 / 2)

1998年7月30日

和牧分手的第六天,我見到了他。痛楚的臉上露出一絲無奈的笑容,他仍能從容的笑,或許這笑已經不帶任何情緒了,隻是一個偽裝的外殼而已。

但不管如何,他仍是調動我全部快樂痛苦細胞的唯一,我的悲哀所在。

在學校飯堂遇上了,我犯了同一個錯誤,我忘了介紹他們兩個,這是第二次了。

我不知鳴會怎麼想,是否能看出我和牧眼中的含義?鳴去買單時,牧問我為何不CALL他,我也問他同樣的問題,我們都沒有回答對方。

今天或許都不會,彼此慢慢走出感情的邊界。

和鳴自昨天開始又陷入僵局,他又開始挑我的刺了,很想和他大吵一架,發發小姐脾氣,覺得沒必要也沒力氣,也就忍下來了。即便真的生氣,他仍是對我嗬護備至,昨晚我說很困,他在操場的石凳上抱著我睡了兩三個小時,好有耐性。

不管如何還是歸因我不好,我太冷太淡,在他麵前,我總是保持一種不開心不愉悅的神情,很難調動自己的積極性,也不大愛說話。也無怪乎鳴要說我對他不好,細細向來,我對他真的很不好,但對於要怎麼對他好,我也不知道要怎麼做,或許隻是我不盡力吧。

我好像屬於癱瘓狀態,唯有拚命地做事才能平衡我自己,忘了我自己,忘了所有的傷痛,忘了所有的對對錯錯。

晚上樂斌CALL我。我匆匆跑到電話廳。樂斌有些生氣,說,他和牧去跑步時,看見我和鳴了。牧這幾天酗酒很厲害,旅行社排班也排得很多,天天帶團,怕牧身體吃不消,叫我勸勸他。

我說,我已經和他分手了。樂斌很生氣,說,牧這輩子真是欠你的,你自己看著辦。

1998年7月31日

鬥爭了一個晚上,今天決定CALL牧,具體要怎麼說,我也沒想清楚,至少不要喝那麼多酒吧。去了黃埔。Call了牧五六次他才複機。他解釋說,旅行社開會,我苦笑。

我叫他出來接我,他很猶豫,冷在電話那頭,至少有五分鍾不吭聲。我生氣得把電話掛了。但因為沒有他的明確答複,怕他幹等自己幹等,再次call了他。這次他明確告訴我,他不來了,他說如果見了麵,在一起,他肯定抵製不了我的,那他又完了。我再次把電話掛斷,決心不再理他。

對牧的感情近乎崩潰,我要從童話裏醒過來,他哪裏是我的王子,他就是個惡魔!

如果我爭氣的話,我就應該記住今天牧對我的傷害,是我對牧的感情判死刑的日子。

備注:這頁日記後半頁,字跡很模糊,基本看不清楚。估計當時自己哭得一塌糊塗,一邊哭一邊罵牧,一邊寫字,眼淚把字都浸沒了。

1998年8月1日

或許是昨天牧拒絕了我,怕我難受,今天他call了我兩次,我沒複他機。他又留言給我,叫我call他,我冷笑,他太輕視我了,以為叫我call他我就會call他嗎?他太看好自己了,以後的日子裏,即使他call我,我也不會複機,更不用說叫我主動call他。

晚上到男生宿舍傳班主任的話,看到了牧,牧表情一直是冰冰的,殺了他的心都有。一個人跑去操場大哭了一場。

我和牧真的已經愛到盡頭了嗎?我已經確實確實失去了他,他也確確實實失去我了嗎?我們就這樣結束了嗎?

明天開始旅行社安排的團,我也接了。把自己累死累活,忘了一切,忘了牧。

可我的思想和行為沒法連成一體,我心裏還想著他,我思維混亂。我是個不可理喻的女人。我需要自己做計劃,讓自己徹底忘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