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年之後,我不知道我是否可以付諸一笑。開學的一個學期以來,和牧冷如冬季,我心灰心冷,拚命的掙紮,但我始終掙脫不了他,我放不下牧,鳴暑假的寬容大度讓我寸步難行,當我確認自己離不開牧後,我又開始義無反顧的跟牧在一起了,我縱容自己和牧相愛,唯有如此,我才能快樂。
進入十月份以來,我和牧進入了另外一個階段,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透著牧的愛意和堅定,我也分分秒秒牽掛著他,我從未如現今這樣的心安理得和快樂,但因為出國考研工作分配的事情,我使自己進入煩躁不安的心緒,對感情也患得患失。我有時會壓抑自己不要這麼瘋狂的愛牧,但我意誌力薄弱,隻要和牧在一起了,就恨不得一分鍾分開兩分鍾用,也不想分開,明年就畢業,誰也不知道結果。
我不想一輩子做尖針上跳舞的小人魚,奢求的是一種小人魚的美好結局-永不化為泡沫。
10月28日,我和牧相愛的第11個紀念日,牧那天的義無反顧、鍥而不舍和對愛情的信仰,使我對我們的感情有了新的看法,這件事仿佛點亮了我的眼睛,看到了希望,特別是在極度失望極度焦慮的複雜心裏中,好似上帝賜予我們這份愛的禮物,一個維尼公仔,事雖小,但給我的震動卻是難以形容的,牧的態度和最終圓滿的結果,使我想到我和牧的結局,是否冥冥之中也會如此?
晚上約牧出來,想問他日記本上的事情,我在牧的表情上看不出他的想法,他罵我是害人精,我也不介意了,心生內疚,這段時間牧對我已經夠好了,是我太貪婪,要求得太多太多。
1998年11月11日
今天去華師報考研,上午和牧說起,讓他陪我一起去,他顯得很為難,因為下午學校機房他要過去幫忙,他跟老師說好的。我很生氣,覺得牧不肯為我的事情犧牲所謂的原則,心裏很不是味,下午隻得一個人去了。
四點多時,牧call我,他已經來到華師,3點多就來了,一聽到他已經來了,便覺得心花怒放,怒意立馬失去,隻要有牧在身邊,做事顯得格外輕鬆寫意。不怕麻煩也不怕累,調動我全身細胞的積極因素。
去了華師陶園,幸福的甜蜜的。
1998年11月20日
我和我的牧去了農林禮堂看電影《拯救大兵瑞恩》,整個過程想做夢一樣,被牧抱著親著,和牧將近一年,但我經常性能找到剛剛拍拖時,那種羞羞怯怯的感覺,暈乎乎的,牧說喜歡我那樣。那種暈乎乎,是假是真難以辨別的感覺,夢幻似的,很舒心。
很難以找到一種語言我和牧在一起的感覺,全身都有幸福的光環圍繞著,牧形容第一次kiss為血管爆炸,我不知怎樣形容,Flying都不足以確切的形容出真正的感受,隻知道那種愛能激起每一個細胞的歡欣跳躍,可以忽略身邊的一切一切。
分手對我們來說何其殘酷,我享受和牧的每一天卻時常心驚膽顫的等待著最後的宣判,是牧的深情和他的“邪氣“深深吸引了我,也或許是牧的邪氣使我離開了他,這份邪氣有時會讓我覺得不安全,控製不了他的想法,也不知道他下一步會做什麼?
“你愛他,所以你離開他”知道有那麼一天的到來,要承受巨大的悲痛,除了等待畢業,恣意享受和牧在一起的時光,我無計可施。
和牧時間越久,感情越深,牧也越來越寵愛我,愛的幸福可以使人忘記呼吸,令人窒息。
我是個貪婪的寵物,回校的路上,我將一句深埋了很久,一直難以啟齒的話告訴了牧,“我希望你是我的第一個男人”,牧深深的吻著我,一遍又一遍,說,傻瓜,我當然想,如果發生了,我也不會輕易放手的,我會對你負責的,免不了和鳴一番爭鬥,你可要想清楚。
我把頭埋在牧的胸口,沒吭聲,牧突然邪邪的笑了,說,不對,那你也得對我負責才行,我也是頭道男呀。牧刮刮我的鼻子,我也怯怯的笑了笑,為自己的瘋狂念頭嚇呆。
牧今天不願在石牌下車,一起坐車到校門口,我走在校道的左邊,牧走在校道的右邊,一會慢一會快,牧也合著我的節奏,偶爾相視一笑偶爾深情相望,我突然想到畢業後,我們是不是就這樣兩兩相望不能在一起,眼淚就出來。
牧從右邊跑到左邊來,問我怎麼啦,我說,畢業後,我們就變兩條平行線了,牧安慰我,不會的,隻要你還愛我,我就不會輕易放手。我說,要是我先放手呢,牧說,那我等你,等你回心轉意的那一天。
我不忍再說這些傷牧的話,靠著牧一小會,突然想起是校園,把牧趕到右側去了,嬉鬧到宿舍門口才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