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困惑的看著陸毅,他看著遠方,洞悉著我的疑惑,不急不徐地說:“塵兒,我忘了告訴你,我從小雖然在深圳長大,但我老家是惠州的。”
我緊張的看著他:“惠州?然後呢?”
“沒有然後......不管是我還是威,都希望給你幸福,所以你要忘記對麵的那個人那些事,他已經沒有在原地了。”他沒有回頭,仍舊看著遠方,我確信他是知道牧的存在,從那天的求婚到今天的一番話,如此陽光爽朗的他,原來一直在暗地裏調查我。以前的他偶爾說說情情愛愛的話,都是調侃,嘻嘻哈哈不正經,我也從來沒放在心上。沒想到,他會去深挖我的傷痕。
我五味雜陳。這是第二個人告訴我,香港對麵的那個人,他已經不在原地等我了。一切都隻是我自己的一廂情願。
我還是忍不住問他:“你是怎麼知道的?”
陸毅嘴邊抿著一抹清淡笑意,提醒我:“別忘了,我是老深圳,也是老惠州,同時也是陸家無所不能的大公子,隻要我想弄明白的事情,不惜任何代價我都會搞清楚的。我和威的區別在於,他因為太害怕失去你,所以謹慎小心,而我是因為太想得到你,所以我敢於探索。我就不信,你真如仙女似的,不食人間煙火?沒有七情六欲?”
我愣愣的凝望著他,是他太細心,還是我自己平時表現得太明顯?我怎麼突然感覺不認識陸毅了。
未等我開口,他繼續說:“塵兒,我是認真的,你相信一見鍾情嗎?開始我也不相信,可這輩子居然就真的被我碰到了.看見你第一眼我就愛上你了,對,這是愛,比喜歡更強烈的感覺,塵兒,我對天發誓,我說的沒有半句任何虛假的成分。”
陸毅做了個發誓的手勢,我按下他的手:“陸毅,謝謝你。我也跟你說句交心的話,我真的沒有愛的能力了。其實我一直都不具備愛的能力,也不知道怎麼去愛一個人,我總是無形中傷害那些愛我的人。就像你說的,我就是害人精,我不希望你因為我受到任何傷害。”
他握著我的雙肩,將我扳向他,鼓勵我說:“塵兒,你都不願意嚐試,你怎麼知道你失去了愛的能力,你不要這麼悲觀,連試都不試就放棄了。”
我望著他,呆呆搖頭否定:“陸毅,我試過,五年了,我知道我自己已經無法自拔。所以我才會有想回深圳去看看的想法。我曾經害得喜歡我的一個男生,兩度躺在冰冷的街道,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一想起這些我就覺得害怕,不敢也不想去跟男生接觸,我不希望,我再辜負任何一個好男人。我以為你會例外,因為你開朗陽光,我喜歡跟你交往是因為你沒有給我壓力,我不想失去你這樣一個朋友。”
“這也是你為什麼第一次見麵就這麼直白的告訴我,我和你沒有感情發展的可能是嗎?你知道嗎?你越拒人千裏之外,越會激發男人的戰鬥力和征服力。至少我是。”他目光深沉的看著我。
我稍頓,不發一語。
“這樣吧,塵兒,如果你到了四十歲,還沒有結婚,第一個就考慮我好不好,我等你到四十歲。”
我苦笑,心酸苦澀的說“香港對麵的那個,你不是說他現在已經不在原地等我了嗎?他曾經說過,他會等我到八十歲,現在還不到一半,可他已經不在原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