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年10月10日
一個國慶假期過去,被牧伺候得感覺腰身都肥了,臉也圓了。牧每天早上5點多就起來看書,做好營養早餐。我想起床,他不讓,非得讓我多睡會,到了八點多,他鑽進被窩補覺,趁機吃點豆腐撈點油水。吃完早餐經常已經近十點半了。午餐他隨便我折騰,去書城買了幾本菜譜,我看著菜譜做菜,經常折騰到下午2-3點才有飯吃,他看書累了,就走到廚房,從後麵抱著我,看著我做菜。牧經常說我做的菜“金玉在外,敗絮其中”,就是菜的樣子做得很好看,其實很難吃。即使很難吃,我也逼他大口大口的吃。
晚上牧看書也很晚,他經常抱著我坐在他的大腿上看書。怕他分心,我拿個凳子挨著他陪他看。本想陪他考,不過一看什麼民法刑法,被告原告我就頭大,還是放棄了。有時看著看著我就睡著了,醒來的時候,已經被牧放在床上了。日子過得慵懶而幸福。真想日子就這麼靜止,停留在這幸福的分分秒秒。
國慶假期第二天,我和牧還有婷去了弘法寺祈福。保佑我的牧順利通過律考,保佑我和牧的愛情開花結果。我問婷許了什麼願望,婷說早日發大財,然後見一麵她的建明哥哥,祝她的建明哥哥幸福健康,見過暗戀的沒見過這麼暗戀到骨子裏的傻妞。
我問牧,婷是不是腦子有問題,一天到晚念叨這個我們從未謀麵的男人。婷拿出她錢包裏她建明哥哥的照片。什麼呀,初中畢業時的合照,n多照片中找到那個男人。稚嫩的臉龐,還是少男時的摸樣。濃眉大眼,其他一概看不清,而且照片還是黑白照。
牧拿出他的錢包,小小的內縫裏麵也藏著兩張黑白照。一張是我5、6歲的照片,紮著小辮,笑得陽光燦爛。另一張是我高中時的照片,臉上沒有笑容,很安靜。我奇怪牧怎麼會有我這兩張相片?牧說,上次在我們家看到的,他問我媽媽,他可不可以保留,老媽居然答應了。這小偷。
牧說婷也是個對愛情有信仰的人。兩個傻人,鬼話連篇,她的建明哥哥大學畢業已經留西安了,一個廣東男孩子願意留在大西北,說是為了支持西部建設,誰信呀?不過也是為了愛情,為了他的女朋友留西安罷了。搞不懂,婷這等暗戀有什麼價值?錯過了這麼多優秀的追求者。牧倒一副情聖的模樣,說能理解婷的這種感受。搞得好像他們倆是純潔的天使,我反而成了凡夫俗子,沒有愛情信仰的人。
婷問牧許了什麼願,這家夥居然說,希望早日與我結婚生子,還求了送子觀音呢。這想法居然和姐姐一樣,我從來沒想過這麼快就結婚生孩子。在我的概念中,至少是五年後的事情吧。現在事業還沒起步,自己都還像個孩子,怎麼就可能要孩子呢?這步子邁得大了點。牧不以為然,他想早點結婚,我早日成為他的妻子,他就不用提心吊膽有一天會失去我。還搬出古人雲“成家立業”那一套,他說他要回歸傳統先成家後立業。
我不知他哪裏來的危機感,我都已經為他放棄了一切,還有可能跟別的男子談婚論嫁嗎?留在國內,就已經決定了留在他的身邊,成為他的另一半。我已經沒有可能去接受另外一段戀情。自我記事起,我除了對牧動過心,我好像沒有從心裏戀過任何一個男孩。而且身體也已經給了他,就更無可能接受別的男人了。
我老在想,會不會是牧父母給他太大的壓力,以至於他想早日結婚,讓我們倆的戀情變成事實上的婚姻,這樣他父母就無話可說。如果真的是這樣,我和牧真的能幸福嗎?他爸媽能接受我嗎?
但願是我多想了。
國慶假期,姐姐和姐夫突然殺過來了。我匆匆忙忙回台灣花園收拾房子,冰箱裏麵什麼東西都沒有,桌子床上很多灰。姐姐之前打電話問我,我是一個人住台灣花園,還是和牧住在一起?我回答她是住在台灣花園。現在我手忙腳亂的樣子老姐火眼金睛一看,就知道我撒謊了。我隻好老實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