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扭不過我的堅持,讓我跟著他。他給我紮緊了頭燈,拿上拿著手電筒,上下裹得嚴嚴實實的,對講機捆在腰上,雨下得雖不大,但密密實實的。陸毅和家佳都沒有帶傘,要是找不到他們,淋上一夜加上低溫,後果不堪設想。
越想心裏越是後怕。
沿途我大聲的喊著陸毅和家佳的名字,夜裏很靜,我已經用盡全力喊他們的名字,如果他們沒事一定是可以聽到聲音的。威也是撕破了喉嚨的喊,但沒有任何回聲,向來寵辱不驚的威開始有點束手無策了。
我問威怎麼辦?威安慰我沒事,陸毅這麼聰明體力又好的一個大男人肯定可以照顧好家佳的,他們有可能是迷路了,天黑又下雨,他們沒有任何照明設備,要找回原路需要點時間。
我隻能姑且這麼安慰自己。`
越往深處走,人越來越恐慌,就算求救,這麼偏遠的地方,也得要熬上一夜,太多可能性不能預測了。
已經臨近晚上十一點,很冷,還下著小雨。如果不盡快找到他們,我和威越走越遠,也將會麵臨不可預知的危險。威說,我們要開始發出求救信號,以應對後麵的事情。我們用聲音,口哨和光線用不同的方式發出求救的信號。
我和威離營地越來越遠,為了能找回原地,威一路做標識,心裏的焦慮越來越大。接下來,我們麵臨的問題更讓我們糾結,擺在我們麵前是兩條分叉的路口。
威拿著指南針,站在路口想了半天,最後決定向東走。我扯住了他,要求我們分開找,萬一選錯了方向,隻會漸行漸遠,分開找,找到的可能性才會更大。
威不願意,這種環境下讓我一個人獨自去找,不是更危險嗎?他不能丟下我。
人在越危急之下,爆發出來的膽量有時讓自己都吃驚。我解釋說,我就在這個分叉路口附近,不會走遠,萬一陸毅和家佳折回來,我在這有燈,他們回到營地才有可能,否則就要在這山上轉悠半天了。
威再三叮囑我,一定不能走遠,他再往前找找,就折回來。他重新檢查了一下我身上的裝備,給了我一個維生袋,極不願意極不放心的朝東走去。走了不到十米,威又折了回來,大力的抱著我,叫我千萬不能走開,要是我出了什麼事情,他這輩子也完蛋了。我再三保證,一定不會亂跑,威才開始往前走。
一個人麵臨黑暗的環境,心裏雖害怕,但擔心陸毅和家佳出事的焦慮,讓我暫時忘記了恐懼。我朝西的方向稍微走了一段,我不斷的喊著陸毅和家佳的名字,手電筒不停的晃動,但仍是沒有回應。開始我和威能聽到彼此的呼喚他們名字的聲音,後來威的聲音越來越弱,應該是離我越來越遠了。
不久,威用對講機告訴我,他在路上看到了家佳的圍巾掛在樹枝上,他們應該是往那個方向去了,叫我停在原地等他,不要跑遠。
我的心裏燃起了希望,我不再開始叫家佳和陸毅的名字,我相信威能循著他們的蹤跡可以找到他們。我隻要折回原地,等著威,很快我們就可以返回營地了。
萬籟俱靜中,似乎聽到一絲絲的聲音,像是動物的喘息,這讓我非常的恐懼,我豎起耳朵聽著周圍的一切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