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我反應,牧熾熱的嘴唇已經用力的貼在我的唇上。我咬住嘴唇,牧的毅力卻超出想象,任憑我推他,牧卻好似銅牆鐵壁,把我禁錮在他的懷裏。我換氣的瞬間,牧唇舌遊離進我的嘴裏,執著而饑渴,猶如要破繭的蝶兒,急著尋求解脫。
而我那一刻,卻也被牧散發的霸道氣息而蠱惑了。
久久的,牧才不舍的離開我的甜美。緊緊的抱著我。
低沉嘶啞的說,塵兒,我等你,我等你的第二次婚姻,如果我能活到八十歲,我等你到八十歲。
原來大學一句戲言,以為隻是年少時期懵懂愛情經不起歲月考驗的一句虛渺之言,居然十三年後又從牧的口中說出來。
我的眼淚奪眶而出,失聲哭了起來。
如果時光可以倒流,我情願這輩子沒有遇見牧,或許牧會比現在過得幸福,有一個溫柔賢惠的妻子,一個聰明可愛的孩子。
不知道哭了多久,終讓自己停了下來。牧就一直這樣抱著我。
當牧的嘴唇再次貼上來時,我還是下意識的推開了他,說,牧,你別這樣,再過幾個月,你就和丹結婚了,你們會幸福的,丹這麼愛你。
牧推開我,用力抓住我的雙肩,想說話,聲音卻哽住了,咬住嘴唇,把頭偏向一邊,等他正視我時,已經一臉的淚水,說,塵兒,你就這麼不懂我的心嗎?你扒開我的心看看它是怎麼死過去活過來的,可你連扒的勇氣和機會都沒給我。
我說,別這樣,牧,我們已經過去了。
塵兒,你過去了嗎?我在你心裏過去了嗎?可我沒有過去,估計這輩子也過不去了。十年了,我以為我快要忘記你了,我已經努力讓自己重新開始麵對一段新的生活,可你回來了,我試圖平靜麵對你,克製自己,可我越克製我卻越管不住自己的心,我認清我自己,我愛你,勝過一切,我一刻也不願意離開你。
你不是說,算命先生說你有第二次婚姻嗎?我等你,不管第幾次我都等你。不管你做什麼決定,反正我已經決定等你了,我會和丹說清楚的,我會給她一個交代,我對不起她,可我沒有辦法愛上她,她和我不會幸福的,我不想害她。她那麼優秀,她有權利擁有更多的幸福,我給不了她,我的心裏隻有你,滿滿的,別人無法進來的,你知道嗎?
說這句話的時候,牧重重的敲打著自己的心,咚咚的響,我想製止他,根本用不上勁。
牧掏出電話,說,我現在就給她打電話,我告訴她,不會和她結婚的,我非駱雪塵不娶,我現在就和你在一起。
牧越說越亂,拿起手機撥電話,我趕緊去搶他的電話,可他太高,我根本夠不著。情急之下,我隻好踮起腳尖,吻住他的嘴唇,趁他沒回過神來,拿下他手中的電話。牧貪婪的吻著我,全身熱氣,臉發燙得出奇。我摸了摸他的額頭,大吃一驚,牧在發燒,難怪說話這麼不靠譜,情緒這麼不受控。
我說,牧,你生病了。
牧抱著我不肯鬆手,將我放在床上,把我眼睛鼻子額頭臉蛋親了個遍,說,沒有,我隻是太想你了,喝酒喝多了。
此刻我的心變得極為慌亂起來。
以前我們在一起的時候,牧輕易不感冒,一年也就一次,規律似的,一病就排山倒海了,靠藥物根本控製不了他的發燒,一定要打幾天的點滴才能壓下去,前前後後至少要一個禮拜,98年暑假鬧分手的時候,牧一直高燒低燒反複,折騰了二十多天,要了他半條命。想到這些我心更慌,手足無措。
原來聽牧的母親說,牧小的時候身體並不好。
客家人喜歡吃苦瓜釀豆腐,而牧的媽媽更是愛極了,那時的人也不像現在的人懂養生保健。懷牧的時候,他媽媽吃了很多苦瓜,做月子的時候也吃。俗話說,月子婆就算吃火炭也不能吃涼了。這樣小孩大人的體質都會很弱。
後牧的媽媽聽別人說不能吃太涼,對小孩身體不好,後又大補鹿茸人參,結果補過猛了,牧的身體又怕冷又怕熱,小的時候,大人小孩都沒少受罪。長大後,牧身體好了很多,但也每年有一次來勢洶洶的感冒。
現在牧在韶關,看他燒得稀裏糊塗的,我真慌了,送他到醫院他不肯,光吃藥根本壓不下去,叫韶關的同學或親戚幫忙送牧回去,韶關這麼巴掌大的地方,我們家族在韶多少還是有些影響的,隻會把事情搞得滿城風雨,誰能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