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轉院去廣州那一天,牧之前已經聯係好的教授和醫院,一切都很順利。他是作為“先遣部隊”,提前一天先到的廣州。
我得知這事,也是davis告訴我的。他說牧最近很多會議和行程都堆在一起,一次一次往後推,davis可著急了,可天天不見牧的蹤影,以前牧從未發生過這種情況,在牧的管理工作中,他常強調:工作永遠是第一位,可davis一次一次打電話給牧,要麼不接,要麼就說,往後延,後麵再安排之類的。越南分公司和墨西哥分公司的人事安排議而未決,天天有人打探消息,他頭都大了。
我知道牧最近都在忙爸爸轉院的事情,心裏雖感激,但也不想因為這事耽誤了他的工作,剛剛開年不久,公司各方麵工作整裝待發,千頭萬緒,正是需要他引航把握方向的時候。
晚上打電話給他,他很小聲很正經的說:“在教授家,這會正忙,待會打給你。”
過了一小時,他才打了過來,原先的小心翼翼變成了油嘴滑舌:“寶貝,今晚想我啦,知道主動給我電話了。”
我沒好氣的說:“你現在在哪?”
“廣州呀,到處找醫生教授呀。”
“醫托呀你,公司的事情不用管啦。”
牧哈哈大笑起來:“你這沒良心的東西,我動用我所有關係幫你父親找最好的醫生和教授,你不但不知道感恩,還數落我。公司的事情固然重要,但再怎麼也比不上我未來嶽父的身體重要呀。”
“你......”我真是氣得語結。
“塵兒,你知不知道剛才醫生收了我多少紅包,多少好酒,你得賠我。”
“你給個數,到時一起給你結清就是了。”不知牧怎麼想,突然講到了“金錢”這個話題。
“結清?說得這麼輕巧,我等你十年的癡心,你能結清嗎?”牧突然話鋒一轉。
“那你打算怎麼結清丹等你的十年癡心呢?我們之間不存在等不等的問題,誰也不欠誰,如果你真等我,為何這邊緊鑼密鼓的籌備婚禮呢,別把自己說得情聖似的。”
說完我就後悔了,我怎麼一說這個事情,我就急,口不擇言,一下子就要激怒牧了。
果不其然,電話那頭沒吭聲。過了幾秒,沉默不語,一言不發,然後直接掛了。
兩分鍾不到,牧電話又打過來了。自愈能力特強,臉皮特厚的人,估計全世界就他最厲害了,沒有之一。剛才還陰著臉,這會又嬉皮笑臉:“塵兒,我今天心情好,不跟你計較,反正你和威也沒有結婚,我也沒有結婚,我和你就有無限的可能性,我一定要和威決個高低,看誰能最終抱得美人歸,。”
“那你就死了這條心吧,你沒有希望的。”我心裏不是那麼想,可說出來的話卻是這麼的違心,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