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有些詫異:“你是牧的女朋友?你倆倒是挺登對的。”丹笑得燦爛如花:“準確說是未婚妻,小雪沒告訴你嗎?丹看著我,像是等待我的回答。我抬眼看威,說:”你們倆都談剩男話題了,我以為牧已經告訴你了。“
威笑笑:”牧沒說呀,這家夥藏得挺好的,等他出差回來,我們一起出來吃個飯吧,丹也一起來吧,這次我爸爸住院,牧真是幫了不少忙,挺仗義的,你們這些同學都挺願意幫塵兒的。“
丹笑笑說,好呀。
我和婷對視了一眼,婷在桌底下抓住我的手,此刻隻有婷懂我煎熬難當的心,欲逃不能逃的腳步。
威聊了一會,父親來電話說,朋友介紹的一個家政人員來了,威告辭,走之前,威親親的用嘴唇碰觸了一下我的臉,和大家揮手再見。
在國外呆慣了,威的很多動作都有些西式,即便習慣了如此,不過當著同學的麵,還是讓我有些難為情,威卻春風般輕笑一聲,轉身走了。威這些動作,牧看在眼裏,卻盈滿了深深的不安和淺薄的痛意。
丹看著我:“小雪,威很優秀,你倆真配。”我也看著丹,眼神中看出卻是丹的躲閃。
其實躲閃的人是我,我騙了所有的身邊的人,包括婷。我告訴他們的是,我已經和威結婚了。
婷也老盯著我看,我知道她有很多話想問我,隻是這種場合確實不適合問。
我突然有想問丹的衝動,到底丹和牧這十年發生了什麼?這個念頭一閃而過,隻能變成臆想的一種畫麵。今天明顯不適合談這些,丹肯定也不會談的。
剩下的四個女人,話題的中心就是圍繞著丹口中的和牧的婚禮,我原本想一逃了之的心情,突然變得姿態悠然,我有些看不懂丹,但這些風格,卻也像大學時期的丹,即便她愛牧愛得痛徹心扉,但可以和我談笑自若、雲淡風輕的談論牧,談論她和師兄的恩愛浪漫。
牧的婚拒對向來心高氣傲的丹來說,打擊一定不小,但此刻的丹語氣中卻盈滿了期待和不知名的氣息。
我和婷對於丹的話題,都隻笑笑沒有太多延續下去的口吻。下部分的話題中心就到了琴的身上。琴這次比上次還瘦,但柔弱中卻帶著堅定。得知,她的林果真是出軌了,和報社的一個同事。琴還是從移動通話清單中找出了第三者,哭過鬧過,林一付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姿勢,堅決離婚,護著三。
這讓我看到婚姻的悲涼。
我和牧的相愛,時間上和琴林差不多,當時林為了讓琴回心轉意,自殘,手臂裏裂開的傷口觸目驚心,我現在還曆曆在目,我一直陪著林兩天兩夜,生怕林做傻事。
好不容易兩人走進了婚姻的禮堂,卻等來了林的背叛,琴說的時候,抽了好幾根煙,嗆得眼淚直流,曾經如此清純的琴,遭受著現代社會脫離不了的小三怪圈,我心裏挺難受的。
晚上輾轉反側,想著丹的表現,也想著琴的婚變,這十年,對於我們這個年齡段的人來說,是事業的第一個高峰也是家庭的第一個危機期,對誰,都是一個考驗。
如果十年前,我和牧沒有隔海兩望,而是結婚生子,迎來的會不會也是n年之癢?
再轟轟烈烈的愛情也總會歸於平淡,平平淡淡或許才是主旋律,我們都是凡夫俗子,公主王子從此過著幸福的生活,終究是一場童話,經不起歲月蹉跎的滄桑。
丹第一次聽到我和威沒有結婚的事情,她很淡定,並沒有追問我為什麼要隱瞞。反而婷這次聽得仔仔細細的,早就向撕開口子問個徹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