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說這話的時候,眼裏有一絲明亮的光閃過眼底,我讀不懂的肢體語言,大概是男人間的相惜吧。但我知道牧和威都用了相同的幾個詞,承認對方的氣場和彼此的相似,再次驗證我們三個人的同一思維模式。
丹來過之後,威比較經常說起牧,包括這次威行程押後,威一是感慨和牧難得這麼能聊這麼投緣,二是感謝牧對父親這事情的上心,此次回法聽舅舅的意思,公司事情比較多,估計威要在法呆上一段時間,所以威決定無論如何要等牧回來見一麵才走。
晚飯後,深圳又開始暴雨,自南京那晚嘮叨後,牧一直沒和我聯係,隻說周日應該能回到深,但估計會比較晚。反而見麵的安排,威比我清楚些。
晚11點半的時候,雨已經停了,牧來電話了,我心砰砰亂跳,牧說想見我,我說,明天吧,明天晚上不是約好和威見麵嗎?明天白天上班也可以見到呀,這麼晚了,還下著雨,牧堅定,說,現在,現在就想見你,我等不到明天了,我已在小區附近。
我匆匆跑下樓,遠遠看見牧的車,牧從車上走下來,燈光有些暗,我看不大清楚牧的表情,我隻穿了一件單衣,天空還飄著小雨,狂風暴雨後路上有積水,還到處有被閃電劈落的樹枝。牧趕緊拉開副駕駛的車門,連擁帶摟的把我抱進了副駕駛位。
有段時間沒見了,我有些不大好意思看他,自從和牧戀愛以來,每次都是如此,隻要隔上一段時間不見麵,我就會覺得羞怯,不自然。
牧彎著腰俯身看著我,氣息熱熱的,混著雨後的清新,還有牧身上自帶的森林味道,熟悉又遙遠。
牧半個身子在車內,臉距我隻有小幾寸,用手托著我的臉,我下意識的往後躲,牧用手指捏著我的下巴,嘶啞的聲線傳來一句“塵兒”。牧將我的名字叫得千回百轉,飽含著思念和深情,我眼裏有些濕熱。
我迎著牧熾熱的目光,牧溫柔的說“寶貝,我想你了,我想看看你。”我心裏也想說:“我也想你了”。但喉嚨像是堵住了,說不出來,嘴裏說出的卻是:“不是說好明天見,幹嘛這麼火急火燎的?”
牧笑笑說:“我想你了,一回到深圳就感覺到你的氣息了,不見到你,我今晚都無法入睡,這個理由不夠嗎?”我抿嘴笑笑。
牧伸手摸我的頭發捏我的耳垂,說,“漂亮了但瘦了。”我說“你也瘦了。”
牧握住我的手,放在他的臉上,胡渣有點紮著我手,但那種感覺是熟悉的,我喜歡他有點胡渣的感覺。以前他老往我身上蹭,紮得我癢癢的。
牧拉著我的手,順著他的輪廓,摸著他的眉毛,眼睛,鼻子,最後牧把我手放在他的唇邊,一根根手指的親著吮著輕咬著,這些動作熟悉得讓我流淚,以前牧就喜歡那樣,看電視看書,都喜歡抱著我,親著吮著咬著我的手指,貌似要用力,落嘴卻剛剛好,不輕不重。
牧繼而俯身過來,親了下我的臉頰。我沒有反抗,不由自主的回應了他,親了下他的臉,車內氣氛立馬變得曖昧起來。牧看著我,我看著牧,彼此眼裏已經迷離,我看見牧眼裏的柔情足以將我融化。牧俯下身,貼上了我的唇,熱烈而纏綿。一次又一次,喘氣的間隙,牧說:“下一刻,你又變得冷淡了,趁有這個機會,我要多親一下。”
久久的,牧貪戀的不願意挪開嘴唇,急切的說:“不行,今晚我得帶你走。”我忙擺手:“我還穿著拖鞋呢,爸爸還在等我回去,我不回,今晚他都不用睡了。”
牧關上車門,跳上駕駛位,說,那陪我去吃點東西吧,我還沒吃晚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