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我心裏雖然很痛苦,但我還是反問了一句:姐姐,或許我真不了解十年後的牧,既然牧不值得嫁,為何你不勸勸丹,放棄牧的念頭。說這話的時候,我也看了丹一眼。丹低下頭,沒說話。丹姐姐說:我知道是火炕,我救不出她,做不動她的思想工作,就幹脆一把把她推進火炕,等她自己日後知道痛了,自己慢慢再爬出火炕,牧,就是她婚姻的一劫,她沒遇到這個劫難,她這輩子都不會清醒了,就算離婚了,也是她自己的事情了,我再也不管了。
丹姐姐在說話的時候,丹一直是沒說話的。我心裏特別難受,也覺得很委屈,如果這是牧的安排,我心裏更恨。丹叫我在看看,他們的婚房,說那天看的是晚上,今天是白天可以看得更清楚些。我想趕緊逃離這房子,我說我肚子餓了,丹把我領到小區附件的餐廳。
在餐廳的時候,我毫無食欲,但眼淚還是忍住了。我想哭的原因,一是為她們姐妹倆一起來勸說我放棄牧,自己單個好像被欺負了,心裏很委屈.二是我自己近段已經全身心在牧的身上,假如牧真如他們那樣說的不堪,我怎麼去接受,我已深陷,當我全身心的準備投入時,別人告訴我是個火炕,牧不是原來的牧。如果說丹騙我,難道她姐姐會騙我嗎?我接受不了我的感情變得這麼複雜,牧變得這麼複雜?
用餐到一半的時候,牧打電話來,問我,到了深圳沒?到了,就回家先休息,我這邊完了,我晚上去接你。我很委屈,心裏難受極了,哽住了,半天沒回答牧。牧有點著急,問我有什麼事情嗎?我說,和丹在一起。牧說,怎麼回事?在哪?我馬上過來。我還沒來得及說話,牧就已急急掛了電話。
不一會,丹的電話也響了。丹臉色有些變化,細細的跟她姐姐說,牧呆會要過來。丹姐姐定定的看著我說:沒想到你也不簡單哈,立馬就把救兵搬過來了。我是好心好意勸你,你不聽,我告訴你,我妹妹不能這麼白白的被牧欺負,如果你不放手,牧遲早被你拖累搞得身敗名裂的。以我的關係,要弄牧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你自己想清楚。
丹姐姐態度的突然變化,一下子讓我雲裏霧裏,做人原來可以做到這種份上。
當牧一頭大汗的衝進餐廳時,我們三個人已經沉默了好一會。牧抓住我手,說:寶貝,我送你回家先。我以為我耳朵聽叉了,牧又重複了一次寶貝。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的兩個字已經嚴重衝擊了我們的耳膜,丹姐姐一拍桌子指著我們說:薑一牧,你不要太過份了。丹開始低聲哭。牧也惱火了大聲說:到底是誰過份了?有什麼事情,衝我來,光塵兒何事?
我扯住牧的衣服:有什麼大家不能坐下來說嗎?你有什麼不能說的嗎?牧摸摸我的頭安撫我:“塵兒,你先回家,這裏沒有你的事情。”丹姐姐從包裏拿出來一些照片,甩在桌上,是牧和一些女孩子的合照,樣子都很親昵。我隻用眼角掃描了一下,沒有勇氣細看。
牧把手放在我的肩上,緊緊的摟著我,我自己都感覺身子在發抖。丹狠狠的盯著我和牧,歇斯底裏的喊:“薑一牧,你對我太殘忍了,她有什麼好的,值得你這麼為她,我又算什麼,我十年等來的結果就是看著你們倆摟摟抱抱在我眼前嗎?”丹嚎啕大哭起來,丹姐姐也越發放肆,在餐廳裏大喊起來:“薑一牧,別把自己裝成情聖似的,你這麼傷我妹妹,我不會輕易放過你們倆的,你把我妹妹毀了,我也會不惜代價毀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