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朝中奸臣當道,忠臣良將一律革職、打壓、貶作庶民,?內亂如今越來越厲害了,原本動真刀真槍的變得一文不值,那些紙上談兵的,卻個成就了富貴權勢。
蘇鳳錦大為驚詫:“不可能,他同我說過,他絕對不會背叛皇族。”
戰青城眸色幽暗,終不再言語。皇族?細論起來,今上也隻能算是南晉皇族裏頭的一個旁支罷了,算的哪門子嫡係皇族。
蘇鳳錦隻得望向那江麵,低聲道:“我方才激動了些,我隻是不信他會背叛南晉。”
戰青城冷哼了哼。
蘇鳳錦悄扯了扯他的衣袍:“你也別生氣了,我保證,日後再也不說那些話了。”
戰青城見她這般撒嬌,心又軟了幾分:“那小白臉可不是什麼好東西,你離他遠些,最好不要讓他發現你的身份。”
蘇鳳錦指天立誓:“我一定會盡力的。”
浣紗提了劍過來:“爺,那東晉太子殿下與趙大人過來了。”
蘇鳳錦忍不住扶額,真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她低咳了兩聲調了調嗓音,又理了理麵容,這才轉身去迎人。
白敬之今兒未著太子服,隻穿了一件降紫色的長袍作外衣,裏頭便隻有一件單衣,瞧著削瘦單薄,卻又透著一股子自在不羈,那麵容上寫了幾分輕愁,見了戰青城,唇角輕扯:“戰將軍,昨日你大婚,本宮有急事,去了一趟便走了,還未來得及道聲恭喜。”
“我早已經不是將軍,太子殿下慎言。”
白敬之一語雙關:“在本宮看來,你是最適合成為將軍的。”
戰青城不著痕跡的往蘇鳳錦的跟前擋了擋,淡道:“打打殺殺的日子過得多了無趣得緊,如今這樣也甚好。”
白敬之望向蘇鳳錦,覺得有些麵熟:“不知這位是?”
蘇鳳錦朝他作揖:“江南顧家主是我外公。”
“原是顧家孫少爺,怎麼二位不去瞧瞧賽龍舟?”
蘇鳳錦掃了眼那正熱火沸騰的江麵,江麵因著那比賽而蕩開無數圈漣漪,襯著正午的陽光,金光閃閃:“這樣的遊戲,在江南多得很,瞧多了就無趣了。”
戰青城狐疑的瞧著蘇鳳錦,不曾想她竟對江南的地形習俗這般熟悉。
白敬之拂衣而坐:“既是無趣,顧少爺不妨同本宮打個賭,就賭這龍舟哪個能拔得頭籌,如何?”
蘇鳳錦笑得無辜:“殿下,我還是個少年,我外公同我說過,小賭傷心,大賭傷身呐。”
白敬之笑道:“你外公那是忽悠你,在整個大晉,你外公開的賭坊多得你數不過來,又何該大賭小賭,就賭……你若輸了,今夜便陪本宮瞧瞧這長安城的河燈會如何?本宮初來乍到,到缺個如你這般會說話的同遊。”
蘇鳳錦默,她才說了三句話!!
戰青城陰沉沉的盯著那白敬之,好似白敬之搶了他家妻子一般:“顧老爺將顧少爺交於我照顧,顧少爺夜裏還要回去試喜服,怕是陪不了太子殿下,還請殿下另選。”
白敬之身旁的隨侍取了白玉杯盞,替白敬之泡了一盞茶又退至一旁,態度格外恭敬。
他輕笑:“怎麼,戰將軍也抽不出這個空來?”
戰青城忒不要臉:“我家娘子累著了,我要早些回去陪她。”
蘇鳳錦默,這兩個人是一個比一個不要臉。
唉,如今她才明白,若是論起不要臉的段數來,她這個假男人怕是鬥不過這兩個真男人的。
白敬之擱了茶盞歎了歎氣:“本宮原以為能同顧府談一談東晉的幾筆生意呢,如今看來……”
蘇鳳錦忙道:“殿下誤會,小的那夜裏一兩個時辰的時間還是擠的出來的,戰將……戰二爺隻是擔心外公的囑托罷了,待我回去自行解釋即可,戰二爺不必擔心。”
戰青城雙眸幽冷:“隨便你。”
蘇鳳錦想,若是她回江南之後能有所建樹,想來這統領顧府也是指日可待的!
這邊還沒理清楚呢,那頭顧秦淮又來了,這顧秦淮如今可是榜眼,位極人臣,頗受今上器重,不比那半路失蹤了的探花郎,正所謂是風極一時。
“早聽聞爺爺尋著了外孫,如今瞧著,同我顧家人倒確是有幾分相像。”顧秦淮不是江南人,所以沒有繼承顧老爺那股子江南水鄉才子佳人的多情,懷安府建於蜀地,蜀地地域寬廣,且多沙石,吃的也多是白麵一類的,且蜀地那一塊兒也算是大晉的北邊,臨近大草原了,於是便也養成了快人快語,爽朗豪放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