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
太快了!
那細劍一脫手就化作了一抹流光,頃刻之間就到了李定身前。
可惜。
李定壓根就沒有躲閃,隻是微微一側身,避開了胸口位置。
噗。
細劍刺中李定左肩的同時,他手中抓著的長槍也挾帶著恐怖的殺機斬落下來。
“啊。”
殺豬般的慘叫聲響起。
齊白身上衣衫破碎,鮮血飛濺,一條猙獰恐怖的傷口從脖子一直延伸到了腹。
巨力衝擊之下,他整個人如同隕石一般倒飛出去。
咚一聲。
地麵直接被砸出一個大坑。
張嘴一大口黑血湧出,齊白的手才剛剛撐地,淩厲的勁風就已撲打到了臉上,死亡的氣息瞬間籠罩心頭。
“我認輸。”
剛剛大吼出聲。
齊白就感覺喉嚨一涼,鋒利的槍尖停在了那裏。
像是失去了全身的力氣。
他整個人一下子就攤在了那裏,嘴裏大口大口喘氣,那蒼白如紙的臉上再也沒了之前的狂傲,有的隻是失魂落魄和茫然之色。
輸了。
不。
是差點兒死了。
這是他活了十多年來最接近死亡的一次。
“贏了。”
“太生猛了。”
“舍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看你還狂不狂。”
在場的南仙武新生立刻興奮大叫了起來。
齊白一開始多狂啊,什麼境界,家世,戰技全都碾壓李定,可現在還不是被直接打成死狗了。
“現在你們明白了吧,”
白崇義那緊繃著的臉上也露出了一抹笑容,對著林雨薇等人道,“在沒有絕對差距的情況下,戰鬥經驗,敢不敢拚命也至關重要。”
觀禮台上。
林佑堂的雙手緊握著,臉色難看至極。
他無限看好的齊白就這麼輸了。
而且還輸得如此幹淨徹底,沒有半點兒掙紮的餘地。
“廢物。”
姚盛敏則低聲罵了一句。
本來想著齊白就算不贏,那也能重傷李定,可誰知道連麻煩都沒給李定製造多少。
一點兒血性也沒有,完全就是溫室中的花朵。
李定拚著挨一劍來搶占先機,齊白自然也可以,隻要能穩住,以他築基前期的修為和各種劍術,立刻就能扭轉局勢,贏李定的機會很大。
可齊白根本沒那個膽子。
反觀李定。
瘋狂至極,自知實力差了些,直接就以受傷來換取先機,占據一點兒優勢就一路狂暴到底,壓根兒沒給齊白任何掙紮的機會。
破爛的操場上。
看著身前的李定,再想著他開始的話,齊白心裏更是羞愧,身體一抖,又是一大口鮮血從嘴裏湧出。
唰。
李定收槍,轉身離開。
這?
沒有一個字,可這卻讓齊白心裏憋屈,連羞辱他都不想,這是完全將他當成了一隻螻蟻啊。
“走吧。”
東的那導師則走過來扶起了齊白。
“為什麼?我哪兒點兒不如他了?”齊白扭頭,滿臉不甘心。
“你是才修士,而他是戰部修士。”
才修士?
戰部修士?
齊白一愣,不都是修士嗎?
“戰部修士是軍人,他們的職責自古以來就是戮殺,一個個心狠手辣,對敵人狠,對自己也狠,他們向來講究以最的代價來取得最大的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