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沒說完,就聽見耳邊有一個聲音同時響起,“謝謝,謝謝誇獎!”
故意的嗎?
我坐了下來,氣呼呼的不再說話。
“怎麼了?生氣啦?”他湊到我的跟前。
“你故意的是不是?”
“沒有,絕對沒有,你也看見了,是她自己這麼認為的,跟一個陌生人,我總沒有必要解釋的這麼清楚吧?”
“強詞奪理,你明明就是故意的!”
“好吧,下次,我不說話,就讓你說,行嗎?”
的確,他是故意的,我問過醫生,醫生說不管慢性的還是急性的闌尾炎,手術治療都是唯一的辦法,但是他的並不嚴重,其實,過段時間做手術也是可以的,沒必要就現在非得做。
到了晚上,他也總是想方設法的讓我留下來陪他,這讓我很為難,但他總是想盡了各種說辭,沒辦法,也就幾天而已,幾點就送走這尊大佛,留下來就留下來吧,反正是在醫院,他還能怎麼著我嗎?每天都是晚上八九點的時候回去洗漱,然後返回醫院。
這天,樓下,我剛停車,一抬頭,就看到了王臣站在我的麵前,著實被嚇了一跳。
“有事嗎?”我的態度冷冷的,似冰,其實,我的心更甚於冰。
他狐疑的看了看這輛紅色的車,半晌,都沒有說話,隻是帶著怒意,愣愣的盯著我,然後,強顏歡笑,“還生我的氣?”
“有事嗎?”我努力克製,盡量讓語氣更平穩些。
“我們找個地方談談吧?好嗎?”
“我挺忙的,恐怕沒空!”我又一次努力克製自己的情緒,可是,卻不自覺的帶了點火藥味。
“忙什麼?”他輕笑一下,帶著十足的嘲諷。
我沒有理會他,抬腿就走,他順手拽住了我,我一個踉蹌,差點跌倒在地。
“你想幹什麼?”恍惚中,我吼了一聲,並借助他的臂膀站穩了腳跟,“你到底想幹什麼?”
“你想在這裏表演的嗎?”他緊握我的手腕,冷冷的說了一句。
我回過頭,看到他的臉上毫無表情,猶豫片刻,他頹然的鬆開了我的手,低低的說了聲:“走吧,是聚是散,今天,我跟你說個清楚!”
聽到這話,我也安靜了下來,不知為何,總感覺他的話語中帶著幾分憂傷,我的心情也不自覺的黯淡了下來,是的,不管別人怎麼說,我都還可以接受,可是和聽到他親口說,又不一樣了,我的心裏竟帶著幾分忐忑,就好像高考之後,要出成績的前一秒,心裏緊張萬分,不知道接下來是福是禍!是的,是聚是散是得說個清楚了。
“別走的太遠,我一會兒還得回醫院照顧朋友!”我抬起頭,話語中竟帶著幾分祈求。再看他的表情,比之前更冷,像一塊永遠不會被融化的冰塊,我立刻閉嘴,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後,默默的上了車。來到一處偏僻的小公園,路燈昏黃,樹影婆娑,周圍異常安靜,除了幾隻不知名的蟲子不知疲倦的叫個不停。
我先下了車,找個個石凳坐了下來,接著,他也走下了車,坐在我的旁邊。
“你看,夜空多漂亮!”他抬頭望天,也許是一路上的克製起了作用,他並沒有立刻跟我興師問罪。
我也不由自主的望向星空,圓圓的月亮,忽明忽暗,群星繚繞,閃爍耀眼。
“是啊,的確很美,你就像那月亮!”我沒頭沒腦的抒情,讓他更沒頭沒腦的看向我。
“怎麼講?”他微皺眉頭,疑惑了。
“眾星拱月嘛,怎麼你沒聽說過這個詞?你就像個月亮一樣,讓所有女人都圍著你轉!,你不明白?”
也許,我的話太過幼稚,他的麵部表情鬆動了一些,最後竟嗬嗬的笑了,氣氛竟有了一些鬆動。
“你就是這樣看我的?”
“你是不是也想著家裏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呢,不好好的在家陪你的老媽和老婆,找我算什麼事呢?”我的話語中不知不覺的又帶著酸不溜秋的味道,難道我變成了一個尖酸刻薄的人了我。
“你都知道了?”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不敢興趣!”
“我姐把在火車上遇到我們的事情跟家裏人說了,我媽帶著她來是想給我們多創造一些相處的機會,希望我回心轉意!”說完又歎了口氣。
“很好啊,上次吃飯的時候,看到你們了,和諧的很!的確有效果!”
“這些天,我被他們逼的緊,像個犯人一樣,我沒來找你,開始是因為我的確生你的氣了,後來是因為我媽,她威脅我如若再和你有聯係,她就會來找你!”盡管他用平緩的語言,可是,我的心裏竟覺得冷颼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