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然的腿終於康複了,現在她又可以蹦蹦跳跳了,她正翻騰著衣櫃,尋找著適合明天第一天上班穿的衣服。
肖然被一家日資銀行錄取了,明天是第一天上班。
找衣服的過程中,肖然想起了第一天去金橋銀行上班的情景,不僅挨了打,還遇見了楊涵宇,楊涵宇,多麼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啊,這一段時間,她經常收到過楊涵宇一些健骨療傷的藥,但她知道,她和他已經再沒有可能。
分手那天的情景時時在她腦中閃現,讓她苦不堪言。
那天恰好是沈鵬來接尚未痊愈的肖然去簽合約,還沒有出門,楊涵宇已經到了肖然的門口,他一手拿著花,一手拿著一些吃的東西,敲開肖然的門。
當楊涵宇看到開門的人是沈鵬的時候,眼中的失落感讓尚未出臥室門的肖然一覽無餘,然而,楊涵宇很快便收起這出賣心靈的失落眼神,他習慣了隱藏。
“我想單獨和然然說幾句。”楊涵宇對沈鵬說,沈鵬很識相地拿了東西先下樓了。
楊涵宇將東西放下,把花遞給肖然,“希望你盡快好起來!”
“謝謝!”肖然接過花。
“你好些了麼?”
“好多了!”
肖然覺得兩個人很生分。
“那就好,即使我們兩個人分開,我也希望你能夠幸福。”楊涵宇本來想讓肖然回心轉意,卻不知怎麼這樣說了出來,也許是看到沈鵬以後的刺激反應。
雖然肖然一直以來都做好了和楊涵宇分手的準備,但聽楊涵宇這麼說,肖然的內心還是抑製不住地劇痛起來,難道他拿了一束花來就是和自己說分手的麼?
“既然要分開,我幸不幸福便不在你擔心的範圍內了。”肖然有些生氣。
“真的要分手麼?”楊涵宇問到。
肖然內心呐喊的是,“你真的不明白我的心麼?”可麵對這樣的樣涵宇,她實在說不出口,她不想和這個傷害自己的蠢蛋再交談下去了,便說,“沈鵬還在等我,我要下去了!”
“那好,我答應你!我們分手!”聽到沈鵬這個名字,楊涵宇便不再奢望了。
“不過我還有一個願望,不知道你能不能答應我?”楊涵宇問到。
“你說!”肖然低頭看著地板,地板開始顫巍巍搖晃起來,這是還沒有流下來的眼淚形成的效果。
“讓我經常知道你的消息,知道你過得是否幸福,好麼?”楊涵宇按捺住內心波瀾壯闊的痛苦,輕聲地說。
肖然輕輕點點頭,因為她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她雙肩微微地抖動著,眼淚無聲地滑落到地板上。
楊涵宇走了,肖然覺得自己的心一直沉到了地心深處……
現在,泰泰和迪迪兩隻泰迪熊還相親相愛地依偎在自己的床頭,看到他們,肖然不禁淚光閃動。
肖然走到戶外,外麵居然在飄雪,這是這個冬天以來的第一場雪。
肖然毫無目的地上了一輛公交車,就這樣坐在車上,望著窗外的初雪。直到司機喊到“終點站”的時候,肖然才回過神來。她匆匆地下了車,卻不知身在何處。
肖然向前走了走,發現自己正置身於一個寺廟的門前。
在喧囂的城市間,居然有這樣一個清靜的寺院。
肖然一麵驚異一麵走進了寺廟。
肖然沒有宗教信仰,但她覺得這寺廟十分清靜,很能淨化一個人的心靈。
肖然想到,也許自己孽緣太重,所以她才被帶來這裏,尋找自己被淨化的心靈。
肖然學著其他香客的樣子燒了香、拜了佛。然後在寺廟的庭院裏散步。
婉轉的小徑,悠然的枝丫,讓人仿佛覺得置身於塵世之外。
肖然正觸景生情,一名有一些上了年紀的女僧人走上前,雙手合十,向肖然行了一禮,“姑娘,你好似有煩惱?”
肖然停住腳步,覺得有些突然,怕是被騙,卻覺得她不像是壞人,便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