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澤北的身體傾斜了一下就立刻穩住了。
他淡淡地掃一眼司機,直把人看得滿頭大汗,這才移開視線。
薑夙寧與薑瀾安,韓永睿三人也是第一時間穩住了身體。
尤其是韓永睿,即使車子不穩,身體依然保持著向前傾斜。
薑澤北回頭看了他一眼,薄唇輕啟:“在醫院,跟寧兒安兒的母親在一起。”
白胤今天的事件發生後,玄武也第一時間將這個時間韓黎清,也就是李言的行蹤報了上來。
得到答案的韓永睿不再追問,即使他不懂醫院為何物又在哪裏。
……
此時陳夢恬還不知道她的男人,與一雙兒女前來醫院。
她正獨自一人在安靜的手術室內,為白胤治療傷口。
之前的幾個醫生被她趕了出去,有些畫麵不是能讓他們看的。
為了安全起見,她甚至將手術室內的監控都關了。
白胤臉上的傷需要靈液,至於腿上的傷正骨,為了快速恢複,陳夢恬用了青蓮空間的藥。
這些都是摻了靈液而製作的藥。
脖子上的傷勢,用了不少的靈液才恢複,可以說是恢複的完好如初。
做完這一切,她又檢查了白胤身上其他傷勢,有些小暗傷也一並治療。
之前臉上還滿臉的血跡,偌大的口子這麼快消失,出去後肯定會被人圍觀。
為了惹來不必要的麻煩,陳夢恬拿起一旁的紗布,開始往白胤的臉上纏。
就在這時,白胤的睫毛輕輕顫了幾顫。
這變化被陳夢恬看在眼中,她手上的動作卻沒有絲毫的停頓。
直到紗布都纏完,陳夢恬的手離開,白胤雙眼緩緩睜開了。
望著陌生的環境,他的大腦如同被人用榔頭捶打一般。
白胤的目光最終放到眼前身穿藍色手術服的女人,他突然睜大雙眼。
“夫人!”
看到熟悉的人,白胤快速從手術台上做起。
這一動作,不禁讓他的腿吃痛。
畢竟沒有完全治愈,還是很疼的。
“嘶——”
白胤忍痛出聲,卻依然堅持坐起來。
他雙眼望著眼前熟悉而陌生的女人。
說熟悉是眼前的陳夢恬是武安侯夫人,是薑家主母,也是他的主子。
要說陌生,是因此時的夫人穿著打扮讓他陌生。
聽到白胤這一聲夫人,陳夢恬挑了挑眉:“你都想起來了?”
“……”
白胤眼露迷茫。
但在這悅耳的聲音中,腦海中出現很多陌生的記憶。
從前的現在的,武安侯,韓黎清,亞洲人氣歌手白雲,還有經紀人李言。
這些畫麵全部湧入腦海中,竟讓他一時有些吃不消。
陳夢恬見此,伸手在他眉心處輕輕一點。
一股清涼襲來,白胤的疼痛很快緩解。
所有的記憶回歸,白胤的臉色十分複雜。
很快,他整理好情緒,抬頭目光恭敬之色:“夫人,主子可在這裏?”
“在。”
陳夢恬上前攙扶白胤的胳膊:“你先下來坐上輪椅,我們出去再說,韓……李言在外麵等你。”
“屬下不敢,自己來就好。”
白胤快速脫離陳夢恬的雙手,神色露出惶恐。
若是讓主子知道了他竟然讓夫人幫忙,肯定沒得好臉色,還會在背地裏懲治他。
手下的人誰不知道主子那占有穀欠十分強,任何靠近夫人的人都會被明裏暗裏的折騰。
陳夢恬鬆開手,不再攙扶白胤,她就看著他掙紮著往輪椅前走去,又小心翼翼的落座。
隻看他走了兩步,就知道腿上的傷還是需要休養。
其實也不是不能完全治愈,隻是太過惹人耳目。
陳夢恬上前推著白胤所坐的輪椅往外走。
守在門外的院長,以及李言,果子,等醫院工作人員,在看到病人被推出來後,所有人都震驚了。
病人進手術室的情況,他們都是知道的。
治療的過程少不了麻醉,可眼下病人被直接推出來,這實在是讓人匪夷所思。
李言可不管這些,在看到白胤被推出來時,他第一個衝上去。
“你……你還好嗎?”
他衝到白胤麵前,看到他腿上固定板,以及臉上跟脖子纏繞的紗布,一時間感覺自己問了廢話。
白胤雙眼認真地盯著眼前的李言。
這個曾經名叫韓黎清,如今叫李言的男人。
這是他一直追隨的人,哪怕是奉獻他的生命。
對上白胤如此古怪,卻又情深義重的眼神,李言眉目微皺。
“你怎麼了?哪裏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