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嗎？”林思卿的失望之感溢於言表，“我也不知道……”
“不同人是不一樣的。”蘇瑩萱，“我不知道你的喜歡是什麼樣的。”
“那你的呢？”
“我的……是思念吧。總是會想起他，一想到他就即痛苦又幸福的。”蘇瑩萱苦笑著。
林思卿低眉思索一會兒。
“你不喜歡哥哥吧。我不知道我喜不喜歡哥哥，可我覺得你不喜歡他，你隻是想要從我這兒奪走他。”
這話一出，蘇瑩萱頓時覺得心念亂了。
自己真如林思卿所不喜歡林超嗎？
她每日悉心打扮，用盡心思隻希望能讓林超喜歡自己，這難道不算喜歡嗎？自己想到林超，也是一時痛苦一時幸福，這難道不算喜歡嗎？林超出現之後，她想起那男人的次數明顯少了，這難道不算喜歡嗎？
她正要出言辯解，卻見一片黑霧猛然從地麵升起，把林思卿牢牢裹住。
這氣息……
“太子殿下！”
她心心念念，朝思暮想的男子，正是那荒國太子。
她分明覺得他到了，可他並沒現形，那黑霧卷起林思卿便又鑽入地下消失了。
隻是想到他，便能摧毀她苦心營造的生活，那麼切實感受到他的靠近，他卻又不肯見自己呢？
她愣了許久，然後以法術鑄了無數水刀懸在頭頂。
她慢慢躺到地上，蜷縮著抱緊自己。
“也就如此了吧。”
這全過程中，那荒國太子一直隱在地下的黑霧中看著，直到那些水刀紮進她的身體，變做血水，他才終於滿意離去。
他回到駐點，把林思卿交予風花雪月四女，等她醒來後，又由她們領她來見自己。
林思卿醒來發現自己到了個陌生怪異的地方，周圍的人也都完全陌生，還當自己是在做夢。
這次夢好長啊！場景好多啊！而且這個人怎麼這麼多話！林思卿隻覺得記得頭都要炸了。
可這是夢，拿紙抄下來又帶不出去。
“這世界上，有很多愚蠢的人。”他，“他們無法領悟這個世界的真理，看不透真實。”
“他們貪圖享樂，沉溺於舒適，隻活在生活裏，卻不試圖摸索靈魂與本質。”
荒國太子見她聽的認真，的也更加起勁。
“這樣的生活是膚淺的，隻會使人種愈加退化。所以我才建造黑府和黑島，清洗這些愚民。”
“但僅僅有我的力量是不夠的。我和你，作為少有的智者，應該聯合起來，一同傳播真理。讓他們明白，一切源於痛苦！”
荒國太子發表完這一大通演講後回頭看向林思卿，見她麵容真誠，似在沉思，還以為她在思索自己的話。但其實林思卿隻是在背他的話，壓根就沒去試圖去理解他話中的意思。
“嗯……”林思卿試探著問，“你……可不可以再一遍。”
……
於此同時，文墨所處的黑色空間裏，也有一個聲音在同他講述有關痛苦的理論。
這個聲音遠比荒國太子的聲音具有壓迫力，給人種高高在上的蔑視感。他所的話，也比荒國太子的更加深刻，在他聲音的陪襯下，有股莫名的服力。
但可惜的是，他碰見的人偏偏不喜歡深刻。
“一切源於痛苦，又歸於痛苦……”
“錯！大錯特錯！”文墨打斷他，“如此來幸福也來自痛苦，歸於痛苦，可我幸福之時並沒感到痛苦！”
“幸福隻是過程，它之前必定是痛苦，它之後也是痛苦。”那聲音淡然道。
“荒謬！萬事萬物皆有盈有缺，痛苦和幸福也是彼此交替輪回。痛苦中夾著幸福，幸福中夾著痛苦。若以你之言，為何不把痛苦當做過程，幸福當做本質！”
“你修行不足，不足以觀知真理。”那聲音顯得有些不耐煩了，略提高聲音道。
“你修行不足！不足以觀知真理！”文墨的聲音比他更大。
“你知我是何人嗎？竟敢與我如此言語！”那聲音怒了。
“啊？對不起！”
文墨倒也不是存心戲弄他。
這家夥至少是個是神，文墨還沒林超那種戲弄神的膽量，他隻是一時辯論急了，把他是神這件事忘了。
那聲音聽他如此幹脆利落的道歉，竟愣住了，不知如何作答，於是這黑色空間便重回歸於沉寂。
過了許久，文墨試探著問道，“前輩可否還在？”
沒有回答。。
……
“走了倒是一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