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儒醫院。

病房內,一個身穿病號服的女子臉色憔悴而蒼白,她靜靜的躺在病床上,看上去沒有一線生機,讓人很是著急,她的手上,還掛著鹽水,身旁,是一個長相非常文氣的男子。

男子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黑框眼鏡,見女子還沒醒來,不禁有些擔憂起來。

病房的門忽然被人打開,薑婧琪腳步匆匆的推門而入。

“她怎麼樣了?怎麼會突然中暑?”薑婧琪皺著眉頭問道。

“我也不知道,我在一中的薰衣草花田裏發現的她。”許寧升擔憂的看著周曼純,眼神中還流露出幾分疼愛。

今天上午,許寧升正好回學校拿資料,路過薰衣草花田的時候,看到一個人站在那裏,起初他還沒認出來這是周曼純,他尋思著這個背影很像周曼純,就走過去看了看,結果等他走到的時候,周曼純已經暈倒了。

“有沒有刮痧過?”薑婧琪問。

“恩,剛才有個老中醫幫她處理過了。”

薑婧琪這才放心的舒了口氣,這幾天,周曼純沒來醫院上班,她覺得非常無聊,誰知剛才她聽同事說周曼純被送往急診室了,她就趕緊下來看望。

“她的手腕是怎麼回事?”薑婧琪眼尖的發現了周曼純手腕上包紮的紗布,她是個護士,所以對這個東西特別敏感。

“不清楚。”許寧升搖搖頭,表示他也不知道。

薑婧琪拿起周曼純的手看了一眼,紗布上還印染著已經幹了的血跡,看樣子周曼純是傷的挺嚴重的,而且紗布每隔兩天換一次,薑婧琪尋思著,應該幫周曼純換一下藥了。

“你在這裏等一下,我去拿東西幫她換藥。”薑婧琪不知道許寧升和周曼純的關係,怕他離開,特別叮囑道。

許寧升皺著眉點點頭道:“放心吧,我不會離開的。”

沒過一會兒,薑婧琪拿著一個鐵盒子走了進來,她動作輕柔的一步步拆開周曼純的傷口,直到在她的脈搏處看到一條觸目驚心的傷痕!

薑婧琪整個人都愣住了,她不安的咽了口口水,停頓了老半天說不出話來。

許寧升也有點懵,難道周曼純割脈了?不然這傷口是怎麼來的,正常人切傷手指,周曼純的傷一看就不正常。

“她這是割脈過?”許寧升不敢確定,他畢竟不是專業的醫生,就問了薑婧琪。

薑婧琪十分確信的點點頭,眼神裏透出幾分心疼,周曼純這幾天是經曆什麼事了,居然淪落到需要割脈!

“你能不能幫她保守秘密?”許寧升思維反應能力很快,他知道眼前的這個護士是周曼純的同事,割脈這種事傳出去也不好聽。

“恩,你放心吧,周醫生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當然會幫她保守秘密了。”

緊接著,薑婧琪幫周曼純處理了一下傷口,周曼純感應到了酒精棉花擦拭傷口的清涼,覺得麻酥酥的,沒過多久,便睜開了眼睛。

“嗚嗚……小純,你這是怎麼回事,你嚇死我了你知道嗎?”薑婧琪前一秒鍾剛幫周曼純包好傷口,下一秒見周曼純醒了,不管不顧的撲在她的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