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悟陣帝麵對徒兒的自作主張,也是一陣的無奈,他知道徒兒已經發出天地證帖,此事已經不可更改,如果這個見證雙方沒有形成,那麼吉清將受到強烈的天道反噬,輕則重傷,重則殞命,看來吉清為了斷自己的後路已經是孤注一擲。
看著麵前的金色血滴,魂悟陣帝長歎一聲,苦笑著搖搖頭“傻孩子,唉…….”後麵的話確實再也說不出來。隨後魂悟陣帝也是逼出一滴精血,飛向吉清的精血。兩個血滴剛一接觸就融為一體,同時一道天地威壓施加其上,使得這滴精血融合體有了一絲天道氣韻的味道,然後一分為二,分別飛向師徒二人,轉瞬沒入二人心口。一股因果相連的羈絆在二人之間產生,這也說明天地證帖依然形成。
這天地證帖是修武界最高的約束,在天地的見證之下形成,隻有雙方皆出自本心,才能形成,而一旦形成,則見證內容則變成天地意誌,這是任何力量都不能解開這個證帖的因果牽絆了,任你是虛帝、神主,都不能遷移天地意誌之萬一。
既然事成定局,魂悟陣帝也不複贅言,這份師徒之情隻要銘記心中就好了,不用更多的喧之於口。
“你現在的戰鬥力為師考慮了一下,如果你本體戰鬥,遇到一般的丹元中期都有一拚之力,如果依靠陣法和武器,應該能硬抗中期大圓滿,而如果把附體放出來,那你應該可以和丹元七重周旋,而如果你的副體放出平衡引導術一擊,有大概率可以擊殺丹元七重。為師說這個,就是讓你記住,這個大概是你的底線,如果超過這個限度,沒有二話,趕快跑,現在你還沒有和這樣的強者麵對麵硬抗的資本。”
魂悟陣帝又想了想,有句話想說卻又咽回去了,這句話就是如果吉清到達了嬰座,還有一種辦法可以作為吉清最後的手段,那將真的是吉清最大的倚仗。隻不過魂悟陣帝覺得現在說這個有點早,也就沒說。
“是,師父,徒兒也不會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的,嘿嘿。”
“其實也沒啥好準備的了,將寒月宮一收也就沒啥東西了。不過再走之前還是有最後一件事要征求你意見。在你身體裏有一枚魂印,是你最親的人留在你身體裏麵的,如果魂印激發的話,可以通過魂印牽引讓你和留下魂印之人進行交流,現在你已經有了這個能力。我估計這個是你父親留下的,你看你是要現在就解開魂印,還是留待以後。這個隻能使用一次的”
吉清想了想“還是現在吧,三年多沒有見我父親了,何況我即將遠行,怎麼也需要和父親說一下,更何況我還希望聽聽父親有什麼囑咐呢。”
“這樣也好,你集中魂力於魂竅之上,微微叩擊,就能激發這個魂印了。”魂竅之於靈魂就相當於心髒之於人體,對於神魂來說最是重要不過,如果不是魂悟陣帝這麼說,吉清一輩子也不會用魂力叩擊魂竅,自然也就沒有誤觸的可能性。
吉清魂力剛一叩擊魂竅,立刻眼前一花,出現了一個儒雅俊逸的中年人,正是自己父親吉崇峰。吉清知道,這種魂印一旦觸發,是與施術者本人相關聯的,所以現在麵前的父親就是這個時刻的父親本人。
吉清看著父親,依舊是如此淡然,那樣儒雅,但是吉清能看出來,父親變得蒼老了一些,變得憔悴了一些。看著父親的樣子,吉清心中突然湧出了一股心酸,想必是自己的訊息傳到家中,三年多來自己生死未卜,讓一貫風輕雲淡的父親變得蒼老憔悴了。
吉清對著父親,雙膝跪倒“不孝兒吉清給父親請安了,一別三年,父親一切安好吧。”
吉崇峰似乎對於這個時候見到吉清也比較意外,突然見到兒子的喜悅讓吉崇峰違背了往常一貫的清單,顫抖著聲音道“起來,清兒,快起來。哈哈,好啊,好啊。沒事就好。”俗話說卦不自卜,就是對於自己越是親密的人,就越難為其卜卦,雖然吉崇峰隱約感覺到這趟是有驚無險,甚至會有所機緣,但是事關重大,誰又敢憑借隱約的感覺就確定兒子沒事。所以這三年來在外人麵前吉崇峰比誰都淡定,但是心中卻是越發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