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燼完便走開了,隻留下原地發愣的熏兒,過了許久熏兒才回過神來,擦幹眼角的淚水,轉身離開。

看著站在身後等待多時的古元,輕聲道:“父親,走吧。金帝焚炎我給他,這是我欠他的。”

古元看著眼睛微紅的熏兒,摸了摸熏兒的頭發道:“孩子,委屈你了。”

有時候人就是這樣,受到委屈之時或許還能憑借自己強行忍住想哭的衝動,可是碰到安慰,眼淚卻怎麼也控製不住。

熏兒撲到古元的懷中,失聲痛苦,許久之後才抬起頭來道:“父親,我真的做錯了麼?”

古元幫熏兒擦了擦眼淚意味深長的道:“不,你做的沒錯。畢竟沒有誰能控製自己的感情。愛情不是誰都能控製的,這是意。喜歡一個人沒錯,為喜歡的人做事也沒錯。有時候為了喜歡的人偶爾會傷害到別人,這很正常。”

雷燼在轉角處聽著二人的談話,輕聲一歎,是啊,喜歡一個人沒錯,若非是喜歡,怎會把子火相贈,若非是喜歡,怎會對蕭炎步步相逼。若非是喜歡,怎會被異火反噬……

雷燼走開了,古元感受到牆角雷燼的離去,輕聲道:“我們走吧。”

熏兒點點頭。

二人身形一閃便離開了。

雷燼走著走著便來到了雷影的住所,直接翻牆進去,看著穿著一個褲衩在床上睡覺的雷影。雷燼直接一巴掌打到雷影的屁股上。

“走吧,喝酒去。”

雷影在自己的嘮叨聲中穿好了衣物,隨即跟著雷燼離開。

還是昨日的酒館,雷燼喝了很多,或許是自己的酒量太大,怎麼都喝不醉。

兩人從中午一直喝到晚上,雷燼看著倒在桌上的雷影,剛準備把雷影叫起,一人突然站在空餘的椅子旁。

拿著白手帕將椅子擦抹了許久。雷燼看著那人,也不打斷,而是饒有興致的呆呆的看著。

終於,那人好像是擦幹淨了,坐了下來,隨後開始擦拭著一旁的杯子。

裏麵,外麵,每一個角落都細細的擦幹淨。

雷燼不禁笑道:“你還真是奇怪,這麼愛幹淨的人居然會輾轉徘徊在青樓之間,有趣,著實有趣。”

沒錯,這人便是魂翼。

魂翼一邊擦拭著手中的杯子一邊道:“這有什麼有趣的,我倒是好奇雷族的少族長有什麼煩心事,居然會醉酒澆愁。”

雷燼哈哈大笑,隨後擺擺手道:“情!倉頡造字三千,唯有情字最是傷人。唉,了你也不懂。”

魂翼輕笑道:“所以還是青樓比較好,擺明價格,彼此都是一場交易,不會有什麼情。”

雷燼呆呆的看著魂翼的臉,過了半響才在魂翼的目光下道:“你長得還真好看。跟個女人一樣。”

魂翼右手微微將頭發擺到耳後,道:“長得好看又能如何呢,不過是一副皮囊罷了。”

“你來的剛好,雷影這子不行,才喝多少,就趴那了。”

魂翼看著滿地的空酒瓶子,無奈的笑了笑,隨後道:“來吧,我陪你喝。”

半夜,三人在空中顛顛倒倒的飛著,一會向左一會向右,真是讓人懷疑會不會一不心從上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