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風和日麗,陽光明媚。熱鬧的庭院混合著嘈雜聲此起彼伏,喜氣洋洋的一家人沉醉在老來得子的幸福中。周圍祝賀聲不絕於耳,原本無望的伏彥此時紅光滿麵,神采奕奕。
“恭喜伏掌櫃喜得貴子!”一個麵容和善的老者連忙道。
“同喜同喜。佟掌櫃,聽令郎喜得千金,到時候一定記得叫我去喝滿月酒啊。”伏彥完大笑起來。
佟掌櫃急忙回複:“一定一定,到時候煩請伏掌櫃一定要賞臉啊。”
伏彥道:“瞧你的,幾十年了,還是這麼客氣。”
伏彥與各桌賓客寒暄後,王氏抱著繈褓中的嬰兒緩步而來,一群人爭先恐後看著熟睡中的男娃,美言之聲此起彼伏。伏彥此刻開懷大笑,極其受用,一番恭賀後各自閑聊。結束後,伏彥親自送客,大家漸漸離去。剛要轉身,忽然看到道長站立街旁,伏彥連忙上前作揖,感謝道長賜子。
道長道:“道承負,因果報應。望好自為之。”
伏彥一聽,有些膽寒,不知何意,不敢言。
伸手掏出一塊玉佩繼續道:“此子姓伏名國字下。伏國十六歲後即可行冠禮,到時你將這塊玉佩讓他帶在身前即可。”
伏彥連忙收入袖中,邀請道長進門觀看繈褓中的孩子。
道長擺手道:“我已看過。切記,不可起今日你我之事。”完,轉身離去。
伏彥一生娶妻五房,王氏是唯一一位沒有歸之人。隻因未曾有過身孕,其他四房皆是難產致死,伏彥找過很多名醫皆是無果,求過菩薩無數,終於任命般不在續娶。忽如一夢中有人敲門,伏彥鬼使神差般走出院落,打開大門,看到一位道人矗立門外。
道人開口問道:“伏彥你一生做人坦蕩,有禮有節,奈何命中注定無子,你可知曉?”
伏彥有些愕然,隨即問道:“道長何出此言?”
道人答道:“道承負,因果報應。前人之過,後人遭殃。善惡承負,道循環。”
伏彥有些傷感,雖然早已認定此生無子,別無他法,奈何被道人揭開舊疤之痛委實有些傷心難過。
道人道:“上有好生之德,我願助你成心願,你可願意?我此次前來便要探尋究竟,是否敢於逆一試?”
伏彥更加困惑道:“在下愚昧,請道長賜教。”
道人繼續道:“人生百態無人曉,隻因身在陋巷中。我這裏有一粒仙丹,讓你夫人服下便可。你可敢享受今日之福,承擔明日之過?”
伏彥此時已經完全陷入困惑中無法自拔,茫然的點頭。
道人置於伏彥手心一枚黑色藥丸,道:“交予夫人即可。”
伏彥迷迷糊糊的接過抬頭一看,門外一片漆黑,空空如也。
伏彥早早起床,原本應該早早起床的王氏依然在安睡。伏彥起床坐在太師椅上,回想起昨日一幕,背脊發涼,莫不是神仙顯靈?剛想倒杯水喝,桌上一枚黑色藥丸赫然出現在眼前,呆立當場。想起昨日夢中道長的那些話,難免有些心驚膽寒。急忙喚醒內人起緣由,王氏大吃一驚,故而起昨夜老爺生氣喝酒些許醉態百出,睡前數落起奴家沒有為伏家生過一兒半女,奴家伺候老爺一夜未睡,直到漸漸微亮後才漸漸睡去,不知老爺為何起半夜出門神仙賜藥一。伏彥畢竟是商場老手,恢複以往神態。
歎出一口濁氣問道:“你可有何心願?”
王氏回答道:“奴家希冀能為伏家生個一子半女,延續香火,奈何自身沒福,還連累老爺被外人嘲笑,奴家心裏愧對老爺。”
伏彥道:“好了,不必多,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四位亡妻橫死皆因懷子,此時此刻我依然希望你把這粒藥丸服下,你可願意?”
王氏點頭道:“奴家願意。”
伏彥心疼的看看王氏,兩兩相望,默默無語。
伏國自從出生之後,非常嗜睡,以至於吃奶都能睡著。父母憂心如焚,到處尋找郎中診治。所有郎中口徑一致,皆是身體無恙,不必擔心,根據時間及時喂養即可。
伏彥和夫人憂心不已,卻又無可奈何,隻好認真照看,不敢絲毫馬虎。
今的伏國兩歲了,但是伏彥和王氏一點高興不起來。兩歲孩提依舊每除了睡覺還是睡覺,甚至拉屎撒尿都不曾驚醒。如果沒有王氏和丫鬟蓉兒悉心的照顧下,可能早就臭了也不定。下人們之間偶有打抱不平者著好人沒好報啊,大家紛紛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