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吧,別鬼鬼祟祟躲在後麵。”一個靈女早已發覺。
他從樹後進入她的視線。
“你是妖怪。”未有絲毫斬殺之意,與普通生活時候一般平靜。
“不動手嗎?”
“不必了,你身上沒有殺人的血腥味。離開這裏吧。”轉身慢步而去。夕陽將她的影子附著到明澈的湖麵,顯得異常清晰。
他跟著靈女已經有些時日,聽村子裏的人,她叫‘梔子’,卉山的靈女,守護著靈器‘月引’,各處的妖怪都想奪得‘月引’,獲得強大靈力來增強妖力。
“現在偷襲,你還有活的機會嗎?”梔子走了幾步,跪倒在地,想來也是精疲力盡,一個女人,與不計其數的妖怪作戰,也許這就是注定了的永恒宿命吧。
“你很強,那就動手吧。”話雖如此,但他卻沒有看到眼神中有一絲的潰敗。
一步一步逼近,蹲了下來,扶著梔子的肩起來。
“妖怪也有仁慈之心嗎?”
“隨你怎麼想。”
黑暗終究來臨。新月之始,微乎其微。
一良獨坐在樹上,輕風拂過,帶有汙濁之氣,血腥味自然也可以清晰感知。
“卉山,你還是按耐不住了嗎,哼。”
“梔子姐,你回來了。”神社掃地的老者等了許久。
強風吹斷了大樹,這股汙濁之氣濃烈,想必不是一般的妖怪。
“快進廟裏。”她已備戰,此刻嚴肅起來。
還好,廟有結界保護,妖怪一時不會攻破。
“識相的話,就趕緊乖乖交出靈器。”
“休想。”著便射出一支淨魔箭。
鬼怪之臉,蜥蜴之身,騰與空中,它竟沒有閃躲,正麵受擊。
“看來,你已經靈力枯竭了。”的確,今日斬殺的妖怪比以往甚多,靈力不濟,它才敢輕易抵擋。
“梔子姐。”侍童將一把劍扔給了她。碧落劍,揮刃葬黃泉,劍柄為碧玉所鑄,內鑲紅玉,含有每任靈女的精血和最終靈力,紅絮流蘇,劍刃修長。
“去死吧。”妖怪發動攻擊,直衝梔子。
也僅是憑借碧落劍的結界擋了一下,她的力氣似乎是到了盡頭。
“吃了你,也不錯,呃哈哈哈!”
梔子吃力的拄劍而起,顫動著的身體暴露著自己的狀況。
“看你能擋幾次。”著又衝了過去。
“呃啊。”被突如起來暗紅之光擊到廟的結界處。
“這麼欺負一個人,好玩嗎?”一良緩緩走來。
“你是誰,你也是妖怪,居然會救一個人,還是殘殺同類的靈女。”
“你們還沒有與我相提並論的資格。”
“你一。”我還會再來的。
“沒機會了。”它剛想逃走,一良揮手,禁錮到暗紅色的球內,越來越,慘叫連連,直到消失。
還是那般扶起梔子,她實在沒有力氣了,倒在一良的懷裏。
“妖怪,快放開梔子姐。”老者見狀嗬斥,生怕他傷害梔子。
抱她到廟門前的側房門口,放了一把雲露草便轉身離去。他也是妖,進不得結界,帶走她引起不必要的誤會,他本身倒是不在乎,梔子就不一樣了。
屋內的燭火驅逐著黑暗,房間也什麼其他東西,一張床桌,三個茶杯,農家女人用的胭脂什麼的也一概沒有,即使有幾盆花草也難以肅清孤寂。
就這樣靜靜的躺著,每和妖怪戰鬥著,不知何時會葬送性命,與生俱來的命運嗎?宿命就是舍棄自己既定命運的命運。
“梔子姐,你醒了。”遞給她雲露草熬的湯藥,不過並非用一良給的,在人看來,妖怪都是十惡不赦的,怎會好心。
院子空曠,花草正盛,隻不過昨晚的戰後敗景仍有殘餘,成為美景之中的不二瑕疵。
“這雲露草有什麼問題嗎?”雲露草與掃堆的落葉混在一起。
“這是昨晚上最後那個妖怪留下的,我怕有害。”
“妖怪嗎?”她不禁問自己。
後山青竹林,伴有背月泉,且生機蓬勃,靈氣頗盛,算得上是修行的絕佳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