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忽然,承乾宮外又衝入一大片軍隊。見到叛軍便直接開殺,叛軍之中頓時發出陣陣慘叫。
端木天賜大驚,回頭看去,卻見一手持方天畫戟的大將率領上千前鋒營將士如一尊殺神一般殺入其麾下軍隊之中。
叛軍的陣勢頓時被衝亂,而前鋒營將士則摧枯拉朽一般收割著叛軍的性命。
當是時,又有一隊軍隊殺到,為首者正是驍騎營將軍蘇陌。
在兩方人馬的圍攻下,叛軍潰不成軍。
此時,端木天賜徹底慌了,連忙拉上連貴妃,急促的命令身邊護衛送他們撤退。
端木憐楓見時機正好,召來一名屬下保護皇帝,而他則親自縱身掠出,直取端木天賜。
端木天賜還未逃出十丈,便被一人擒住肩膀,定睛看去,正是他的七弟端木憐楓。
“二哥還是留下吧,事情尚未了結,總得善始善終不是?”端木憐楓戲謔道,同時出手如電,接連點了端木天賜和連貴妃的穴道。
至於剩下的護衛,豈是他一招之敵?揮手之間,便盡數解決。
端木天賜死死的瞪著端木憐楓,他始終不曾算到,端木欽和端木憐楓的武功都已經到了這等出神入化的地步。
馮家那些所謂的高手,在他們麵前也都是個笑話。
沒看見馮天德二人聯手,尚且被端木欽一力壓製麼?
或許這麼說已經晚了,因為端木欽的掌心已經拍在了馮天德的眉心,將其生生震死。剩下的另一名高手,也不是端木欽的對手,下一刻也死在了他的手上。
到了這個時候,無論如何悔恨都來不及了。篡位弑兄的罪名已經落實,留給端木天賜的隻有死路一條。即便皇帝念及骨肉親情饒他性命,他這輩子也不可能翻身了。
而連貴妃早已嚇傻了眼,雙目空洞,麵色慘白,仿佛成了一具行屍走肉。
方才還是意氣風發,轉瞬之間便成了鏡花水月,巨大的落差直接擊潰了連貴妃的心理。
叛軍盡皆伏誅,李默然與蘇陌一同來到皇帝麵前半跪道:“臣救駕來遲,請陛下恕罪。”
“兩位卿家救駕有功,何罪之有?明日早朝,朕自當論功行賞。”皇帝將二人扶起道。
“臣謝主隆恩。”
“來人,將這些逆賊全部押入天牢。”皇帝冷然下令道。
“遵旨。”
頓時,所有參與叛亂之人都被押走,打入天牢之中,等待他們的將是最嚴酷的懲罰。
“今日諸位愛卿都受了驚嚇,先回府好生歇息一晚,其他事宜明日再作定論。”皇帝有條不紊的安排道。
“臣等告退。”還活著的官員們立即行禮告退。
“老三、老四、老七你們親自帶人去長樂宮救援太後。”皇帝命令道。
“兒臣遵旨。”端木欽三人立即帶領一隊人馬離去。
“其餘人都回宮去吧,如有趁亂作亂者,一律殺無赦。”皇帝對著剩下的人說道。
“是。”
眾人行禮之後,紛紛各自散去。
承乾宮中隻剩下皇帝和一眾宮人,以及收拾屍體的軍隊。
皇帝轉身往殿內走去,宮人們立即跟上。
“來人,去鎮國塔將國師請來。”皇帝冷冷的吩咐道。
“奴才遵旨。”一名太監連忙領命道。
長樂宮中,太後躺在鳳榻之上,麵無血色。此前一戰,太後傷勢頗重,氣血虧損,又沿途奔波了不少距離,如今再次回到長樂宮中,身體已然支撐不住。
一名禦醫麵色凝重的替太後把脈,細看去,可見其額上冒出了冷汗,卻不敢虛報,戰戰兢兢的回複道:“太後損耗極重,傷及根本了,恐,恐……”
“恐有礙壽數?”太後淡淡的開口道。
“太後恕罪。”禦醫嚇得跌倒在地,惶恐不安的說道。
“起來吧。”太後無喜無悲的說道,“哀家沒有怪你的意思,你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哀家也是活了幾十年的人了,生死之事沒什麼好忌諱的。你去開藥吧,盡力就是了。”
“是,是,老臣謝太後開恩。”禦醫忙不迭的說道。
“娘娘……”嬤嬤哽咽道。
太後擺擺手,示意她不用悲傷。
“皇祖母怎麼了?什麼開恩不開恩的?”端木欽三人此時趕至,聽到禦醫的話,端木玄夜當先急忙問道。
“老臣見過三殿下、四殿下、七殿下。”禦醫見三人先後進來,立即行禮道。
“不必弄這些虛禮,你快回答本王,皇祖母如何了?”端木玄夜打斷他。
“哀家無事,你們都過來。”太後虛弱的聲音的從後麵傳來。
三人聞言,立即越過禦醫來到太後榻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