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末將所犯何罪?”彭世琴問道。
“主帥遇襲,你身為副帥卻不以身作則,指揮不利,致使大軍損失逾十萬,是為罪一;遺失主帥遺體,是為罪二。你可知罪?”端木憐楓語氣犀利的問道。
彭世琴聞言,盡管目中有不忿之色,卻也認罪道:“末將知罪,請元帥責罰。”
“元帥不可!”眾將領連忙反駁道,“主帥遇襲,乃是馮家高手突襲,尋常士兵如何抵擋得住?此次損失確非彭副帥之過。而先天高手欲走,我等也無能為力,如何攔得住?更遑論潛入敵方奪回蘇帥遺體,請元帥寬宥。”
“一派胡言!”端木憐楓猛地拍案而起,氣勢逼人道,“哪個允許你們在本帥麵前大放厥詞的?若排布得宜,縱是千人士兵,也可令先天高手铩羽而歸。然爾等擁兵二十萬,卻讓敵人來去自如,潛入主帥帳中猶不知。待主帥遇刺,竟攔不下賊人,致使主帥遺體丟失,真是罪該萬死!若非用人之際,本帥定將爾等統統斬首示眾!”
“元帥息怒。”眾人被端木憐楓一身氣勢震懾,又被其罵的狗血淋頭,紛紛惶恐道。
“如今本帥隻罰彭世琴一人,爾等可服?”端木憐楓微微收斂了怒氣,重新坐了回去,冷冷的問道。
“服。”
“來人,將彭世琴拖下去打五十軍棍,革去副帥之職,降為參將。”端木憐楓下令道。
“是。”
待彭世琴被拖下去之後,端木憐楓便對端木欽使了個眼色。
端木欽會意,微笑道:“如今大軍尚在途中,退敵之事尚待從長計議。為今之計,是要先將蘇帥遺體奪回,不知各位將軍有何良策?”
“這,軍師有所不知,魏軍有二十萬兵馬,遠勝於我軍,此事恐難度極大。”一名將領開口道。
“且末將得知,蘇帥遺體似乎已經被運往魏國都城天奉,這如何奪回?”又一名將領憂慮道。
“嗯?”端木欽皺眉,“他們將蘇帥遺體運回都城做什麼?若是放在軍中,尚且能以此威脅我方。”
“難道是戰神名號太響,魏國國主也想瞻仰一番?”端木憐楓戲道。
“哼!我國大將軍豈容魏狗褻瀆!”立即便有將領怒道。
端木憐楓睨了他一眼:“既如此,爾等卻還讓蘇帥遺體遭魏狗劫走?”
“……”那人頓時訕訕不敢言。
“元帥,末將請命,率一隊人馬潛入天奉城,伺機奪回蘇帥遺體。”華雲將軍突然主動請纓道。
“華雲將軍武功境界幾何?”端木憐楓問道。
“這……”華雲有些慚愧,“末將乃是凡夫俗子,隻會些拳腳功夫,哪當得武功之稱?”
“既如此,如何奪回蘇帥遺體?”端木憐楓不客氣道,“天奉城不僅是魏國都城,更是馮家老巢,高手如雲。”
華雲羞愧難當,默不作聲的坐回座位。
端木欽目光掃了一遍,忽然笑道:“罷了,便讓本王走一遭吧。”
“不可!”眾人大驚,“三殿下千金之軀,豈可以身犯險?”
若是讓皇子在這裏出了事,他們誰都承擔不起責任啊。
“本王既然隨軍出征,自是考慮到了一切情況,若是戰死沙場,那也是本王的命數。”端木欽淡淡的說道。
“我和你一同去。”端木憐楓想了想說道,“以我們的武功,即便不可成事,全身而退總是可以的。”
“你是主帥,當坐鎮軍中。尤其大軍到了之後,更要部署邊防,考慮退敵之事。”端木欽拒絕道,“你之責任更重,不可兒戲。”
端木憐楓深深看了端木欽一眼,沒有反駁,而是掏出一枚令牌扔給了他:“小心。”
端木欽接過那枚代表“邪君”身份的令牌,微微一笑:“謹遵元帥之令。”
端木欽帶著“玉琅玕”和“邪君”之中一眾高手離開了洛陽關,喬裝打扮越過邊境潛入魏國之中,一路趕往魏國都城天奉城。
而洛陽關中,端木憐楓第一天便給了眾人一道下馬威,更是撤了彭世琴的職,一舉震懾了這些將領,樹立了元帥的威嚴,倒也沒有人敢對他陽奉陰違,令之所至,無不奉行。
十日之後,大軍趕到,同行的還有沈洛汐的五千人。
沈洛汐日夜行軍,速度比主力大軍快多了,在第五日便趕上了他們,而後便一同行軍了。
之前遇上的蘇由戰也在趕上主力大軍之後,便脫離了沈洛汐的隊伍,加入族叔蘇陌的隊伍中去了。
沈洛汐對此也不在意,畢竟她隻是押送糧草的,蘇由戰想上陣殺敵當然要跟著蘇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