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欽神誌有些恍惚,勉強支撐清醒,甫一見到出現在眼前的沈洛汐,不由得大吃了一驚:她怎麼來邊關了?還出現在了屠龍穀?
沈洛汐見端木欽中了蛇毒,顧不得其他,趕忙命人將他扶進山洞裏去。
“族長,此處還請你處理一下,我去看看表哥。”沈洛汐囑托道。
“你自去便是,這些烏合之眾便交給本座吧。”族長不在意道。
沈洛汐點點頭,便不再理會外麵之事,迅速進了山洞之中,去看望端木欽。
族長居高臨下,看著眾人:“爾等速速退去,本座便當做什麼都沒看到。若是執迷不悟,便休要怪本座心狠手辣了。”
“十萬大山何時與人族如此交好?”一名美魁梧的中年男子沉聲開口道,其銳利的目光直視族長,語氣咄咄逼人,絲毫不懼靈獸之名。
族長斜睨了他一眼:“石浩然?哈哈,本座本以為即便是六大世家也是有所不同的,原來是本座錯了,不過都是一丘之貉而已。”
“玄羽兄此言未免以偏概全了吧,我寧家可不曾得罪玄羽兄啊。”忽然,遠處一道洪亮的聲音傳來,繼而一美髯長衫中年男子淩空而來,立於玄羽族長對麵。
與之同行的還有兩名男子,一人白衣之上綴著梅花,如傲雪寒梅。一人身著灰衣長袍,神情冷傲。
“寧亦琛、梅玄齡、慕容靈溪。”玄羽冷哼一聲,“若你們不曾來此,本座倒還高看你們一眼,既然現身了,又何必在立貞節牌坊?”
“玄羽兄將六大世家都罵了,本座若還不現身,豈不讓人笑話了去?”寧亦琛淡淡的說道,“其內便是朱雀國三皇子吧?本座遠在東陵,亦嚐聞三皇子美名,如今既然有緣得見,三皇子何不出來一敘?”
“爾等寡廉鮮恥,對付小輩尚以如此惡毒之法,如今人已中毒,你卻要他出來相見,端的是無恥之尤。”玄羽嘲諷道,“本座也沒心情繼續與爾等廢話,若是不走,那便讓本座看看爾等留下的底氣。”
“玄羽兄何必如此暴躁,本座隻是聽聞朱雀國與魏國開戰,心有憂慮,方才前來一看,並無他意。”寧亦琛悲天憫人的說道,仿佛真的是為了天下安危而來。
“那更好,本座隻是看你們不順眼,怎麼?打不打?”玄羽直接道。
此言一出,饒是寧亦琛心機深沉,也不由得險些破功。
“那便討教玄羽兄高招了。”寧亦琛氣勢一變,對著玄羽拱了拱手,頓時一股如淵似海的內力爆發開來。
玄羽大笑一聲,右手一揮,竟是生生驅散了寧亦琛的氣場,反之一股更加強大的氣勢散開,直壓的對麵諸人呼吸一滯,麵色頓變。
“不意玄羽兄已然到了如此境界了!”寧亦琛震撼道。
玄羽卻不廢話,縱身而起,身形迅速衝向對麵,一掌拍了過去。
寧亦琛雙目一縮,連連出手回擊。
其後梅玄齡、慕容靈溪自不袖手旁觀,立即上前相助,三人成互望之勢與玄羽大戰在一處。
緊接著,下方馮鏗、石浩然、程風三人也欲上前相助。
卻不料,青蘿目光一厲,旋即出手,直取馮鏗。
而陰森與另一名麵容溫和的男子也一同出手分別攻向石浩然和程風。
而後,眾人便陷入混戰之中,那些普通士兵以及武功低下的世家子弟反而遭了秧,被對方以摧枯拉朽之勢碾壓。
山洞內,沈洛汐見端木欽中毒已深,當機立斷,讓人取來匕首,置之火上煆燒消毒。
“表哥,你忍著點。”沈洛汐提醒道。
“嗯。”端木欽麵色蒼白,連雙唇也無血色,神誌恍惚的點頭道。
沈洛汐手持匕首,割開了端木欽的袖子,而後對著手臂上的傷口劃了下去,一道猙獰的口子裂了開來,毒血立即趟了出來,染黑了大片衣物。
“嘶!”端木欽緊咬牙關,眉頭緊皺。
就連扶著端木欽的侍女也不忍卒睹,心疼的麵露焦急之色。
放了一些毒血出來後,沈洛汐讓人取來烈酒,澆在了傷口之上。
端木欽頓時疼的冷汗淋漓,青筋暴起,倒抽了幾口冷氣之後,竟是昏了過去。
“殿下!”玉琅玕眾人驚呼道。
“稍安勿躁,表哥隻是昏迷過去,毒還未清理幹淨,不可打斷。”沈洛汐冷靜道,而後接過茗煙遞過來的帕子,替端木欽擦幹淨傷口外的血跡。
重新將帕子遞還茗煙,沈洛汐毫不猶豫的張口含住端木欽的傷口,使力將深處的殘毒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