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的陽光照耀在金係一族的宏大莊園上,使得莊園的瓊樓玉宇更顯得格外的威嚴和輝煌,花園內不時傳來童聲笑語,氣氛很是和諧。
一縷陽光射進莊園裏的一間屋內,刺眼的陽光讓躺在床上的景辰緩緩睜開眼簾,一下子睡意全無,此刻屋外傳來的笑聲和下人忙碌的聲音,景辰明白到,想必這貴客已經到了府邸。
景辰額頭上有著一些虛汗,半夜裏又是被一場噩夢驚醒,所以才醒的這麼晚。在夢裏,景辰親眼見到一個俊美非常的白衣男子,手持一把無堅不摧的寶劍,和一幹強者血鬥,最終寡不敵眾,含恨隕落,一個威嚴的中年人帶著雍容的中年貴婦在白衣麵子倒下的身軀前垂淚,最而最後的瞬間,一個滿身是血,嘴裏發出喋喋怪笑的黑袍男子,一手直接結束了那中年夫婦的生命
那白衣男子的相貌隱隱和一個人影重疊在一起這人居然就是他。
而中年男子像極了老態的景,中年婦女則是活脫脫的楚曼玲。
父母悲痛欲絕的哭泣聲,和那最終不幹閉上的雙眼讓景辰渾身顫抖,心頭有如針紮,夢中的他眼眶滿是淚水,他很想大聲喊一句父親,母親,可夢卻已經醒來
景辰緊握著拳,眉宇間有的隻是堅定,望著豎在牆上的寶劍,景辰有一種持劍亂舞的想法恨不得立刻擁有強大的實力。
現在他已經徹底融入了這個世界,他知道冷血無情的父親在悄悄關注著自己,不能讓他失望,也不能讓夢中那一幕變成現實、。
“辰兒,你醒了麼?”門外傳來動人的聲音,是這一世的娘親楚曼玲。
不等景辰回話,房門吱的一聲被打開,身著一襲長裙的楚曼玲,跺著蓮步輕輕走進房內,深怕吵到景辰似的。
向床榻望去,當看到靜坐在床上的景辰,和他額頭的虛汗時,楚曼玲臉充滿憐意的快步走來,如玉的手搭在景辰的額頭上,心疼道:“辰兒,又做惡夢呢?”
景辰點了點頭,不動聲色的靠在床頭,臉有的隻是無比的孤寂和落寞。
楚曼玲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傻孩子總是露出大人才有的蕭條和冷漠,將景辰一把抱入懷中,摸著他的腦袋,柔聲道:“辰兒,做的惡夢都是虛幻的,別怕,有娘親在這呢。”
溫暖的胸懷讓景辰感到一絲絲的暖意,抬頭再看到娘親充滿憐愛的美麗臉龐,冰冷的心漸漸緩和下來,輕聲道:“娘親,謝謝你。”
楚曼玲溫柔一笑,從衣櫃裏拿出一套新衣,旋即將景辰扶著站直,要為他穿衣服。
景辰露出一絲苦笑,算算自己實際年齡都二十二歲了吧,還要娘親給穿衣服,連忙擺了擺手道:“娘親,你看我我都這麼大了,以後我自己來穿衣服吧。”
楚曼玲“瞪”了話結巴的家夥一眼:“怎麼,才六歲就嫌娘親煩了?你在娘親眼裏,永遠是個長不大的孩子。”
在景辰的忸怩之下,楚蠻靈不依不饒的將衣褲整齊的穿在他的身上,一顰一笑間都是對兒子的深深愛意。
景辰除了無奈還能有什麼辦法,這位溫柔似水的娘親隻會寵著自己,慣著自己,可這一舉一動間卻包含著底下最真摯的母愛。
眼眶微微有些濕潤,穿好衣服的景辰靜靜的看著娘親,看著這個世界唯一值得他留念的親人。
“娘親,等等辰兒長大了,一定會好好服侍您,保護您,”景辰略微結巴的的,臉卻是振振有詞道。
“辰兒乖!”楚曼玲摸了摸他的腦袋,甜蜜一笑。
楚曼玲曾經是一位丫鬟出生,所以不介意做一些比較低下的事。在下人麵前,她是位和善的夫人,可在家族人的麵前,這無疑讓家族上下對楚曼玲不是很認可。這像是潛在的威脅,不定等景失勢的時候,楚曼玲會被家族人欺負。景辰深刻明白這一點,於是下定決心,將來都要娘親像現在一樣,過的很幸福平安。
在娘親的監督下,洗漱完畢的景辰望向春光明媚的窗外,問道:“娘親,我現在是不是還不能出去?”
楚曼玲點了點頭:“嗯,你父親吩咐你不要到處亂跑,你可別不聽話,知道嗎?”
所謂父親,景辰隻有數麵之緣,那嚴謹的父親一直是在心中的偶像,不覺應道:“娘親,我知道了,你去忙你的吧。”。
楚曼玲並沒有著急離去,而是在房間收拾了一下後,方才緩緩走出房間。
噩夢消逝,眼前隻有著娘親慈愛的目光,景辰握緊了拳頭,今後活下去的理由,不僅是為自己,也是為了要保護自己的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