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十分,山頂木屋裏還透露出光亮。
木屋裏,風策老臉上豆大的汗珠如雨下落,顫抖著手,給方輔生縫完最後一針。
風策顫抖著拿起木桌兒上的酒壺,大口飲完之後,嗓音沙啞道:“好了,你們的傷都包紮好了,都休息去吧,這兩日,也都別下山了,好好調養,不然傷口感染或是愈合不了那就難辦了。”
方輔生看著自己手臂上歪歪扭扭,像是長蟲,又像是蜈蚣,剛剛縫上針線的刀疤,不禁眉頭蹙起,像是苦惱著什麼。
過了沒一會,方輔生撓撓頭問道:“風老頭,有沒有不留疤的法子啊?”
風策眼中頓時流露出鄙夷道:“留疤是肯定的,當然也有不留疤的藥,不過我這可沒有,皇宮肯定有。”
一旁的牧野接話道:“輔生,你子怎麼娘裏娘氣的,哪個爺們,身上沒幾個疤痕?就連不戒那死和尚身上的傷疤也不少!”
罷,牧野光著膀子,將背部露出,給方輔生看著。
然後自豪的道:“瞧見沒,這可是印記,也是榮耀,也是警鍾,這些傷疤都時刻提醒著我,變強。
看到那條最長的劍疤沒,我剛入江湖的時候,跟人家賭鬥留下來的。他給了我一劍,我給了他一刀,隻不過他可沒我這麼幸運,他死了。。。”
方輔生聽到牧野的話,釋然了許多。
夏冰語笑著道:“你再看看你大哥的身上。”
方輔生跑到床前,看著依然在昏迷中的楚平生,掀開被子,看著裸漏著上半身的楚平生。
胸口,胸膛,肩膀,全都是猙獰密布的傷疤,從橫交錯。
方輔生頓時覺著自個兒有點矯情了,便擺出讀書人的樣子道:“受教了!”
幾人又是一陣閑聊,之後便各自回屋歇息了。
唯有夏冰語一人坐在楚平生的床頭前,靜靜的守候著。
中途,風策老頭還來過,對著夏冰語輕聲道:“冰語丫頭,你也回去歇著吧,雖你沒怎麼受傷,可消耗也不少啊。”
“我沒事,風老頭,我陪著平生就好了!”夏冰語輕聲道,但還是掩飾不住自己眼裏的倦意。
風策也撈來了一張木椅坐在一旁,風策笑眯眯的道:“冰語丫頭,日後你可得幫我好好看著這幾個混子,一到晚搞出那麼多事。
我倒不是怕事,是怕你們沒命。
總之啊,日後,心點。別再這樣毛毛躁躁的。”
“好,謝謝風老頭關心!”夏冰語到。
風老頭道:“你呀,也別太累,早點休息,我先回去睡覺了。”
罷,風老頭晃悠著走出木屋。
夏冰語一個人照看著楚平生,卻也是沒一會,扛不住襲來的困意,趴在了床邊,不知不覺睡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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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大清早,窗外還飄著雪,外邊傳來了牧野幾人的嚎叫聲“臥槽,出太陽了。”
“不就出個太陽嗎,喊什麼喊?”莊三一大喊道。
“這可是今年入冬,頭回出太陽啊!”牧野道。
“誒,你不我還真沒注意到!”莊三一回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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