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考較(1 / 2)

一家人敘談一會兒,嶽不群又叫過眾弟子一一問話;又去處理了其他事務。寧中則親自到得廚房,用帶回來的關外野山參,煲了湯,又做了一些令狐衝喜歡吃的菜式,到得快傍晚時分,嶽不群夫婦提著飯藍,向著思過崖而而去。

一番考較之後,嶽不群勃然變色:“令狐衝內功不進反退,整個人滿是頹廢的氣息。”

回來之時,嶽不群麵色如恒,寧中則麵露思索。第二日,寧中則首先叫來陸大有問話。然後又叫了梁發道:“發兒,你大師哥在山上出了何事,半年來功夫不進反退。又是一病近月,你可知是何緣故?”

梁發笑道:“師娘,人吃五穀雜糧,哪有不生病的?”

寧中則笑罵道:“發兒,你不要和師娘打馬虎眼,可是因為你的緣故?”

梁發抬頭看著寧中則笑道:“大師兄的這半年或許是一個人在後後山,太過孤獨了吧?肯定和弟子無關。”

寧中則看著梁發有傾,歎道:“發兒,我知道你和靈珊關係親厚,你實話對師娘講,我們外出,你負責華山之事,這事你必須讓師娘明白。”

梁發想了想,道:“師娘,這幾個月來,靈珊師妹最多的時間是花在教林師弟練劍上,和我也隻是最近七八練劍稍微增多了。”

寧中則一愣,揮了揮手:“你先去吧!”隨後寧中則又是一一詢問了其他弟子。

過了半月,寧中則上午親自到得廚房,做了飯菜,隨同嶽靈珊、嶽不群及梁發、施戴子、高根明、陸大有幾個大弟子,向著思過崖而去。

嶽不群的目光在令狐衝臉上轉來轉去,過了好一刻才道:“有人昨從長安來,道田伯光在長安做了好幾件大案。”令狐衝一怔,道:“田伯光到了長安?幹的多半不是好事了。”嶽不群道:“那還用?他在長安城一夜之間連盜七家大戶,這也罷了,卻在每家牆上寫上九個人字:‘萬裏獨行田伯光借用’。”

令狐衝“啊”的一聲,怒道:“長安城便在華山近旁,他留下這九個大字,明明是要咱們華山派的好看。師父,咱們……”嶽不群道:“怎麼?”

令狐衝道:“隻是師父、師娘身分尊貴,不值得叫這惡賊來汙了寶劍。弟子功夫卻還不夠,不是這惡賊的對手,何況弟子是有罪之身,不能下崖去找這惡賊,卻讓他在華山腳下如此橫行,當真可惱可恨。要不讓梁師弟下山?”又搖頭道:“田伯光刀法我試過,感覺比梁師弟要老辣得多。”

嶽不群點點頭道:“倘若你真有把握誅了這惡賊,我自可準你下崖,將功贖罪。

你將師娘所授那一招‘無雙無對,寧氏一劍’演來瞧瞧。這半年之中,想來也已領略到了七八成,請師娘再加指點,未始便真的鬥不過那姓田的惡賊。”

二人比鬥,在寧中則無雙無對一劍下,令狐衝果然用上石壁中的破解招式。此招一出,臂上內勁自然形成,卻聽得嚓的一聲響,嶽夫人的長劍直插入劍鞘之中。原來令狐衝驚慌之際,來不及倒轉劍鞘,一握住劍鞘,便和來劍相對,不料對準來劍的乃是劍鞘之口,沒能震斷嶽夫人的長劍,那劍卻插入了鞘中。

嶽夫人大吃一驚,虎口劇痛,長劍脫手,竟被令狐衝用劍鞘奪去。令狐衝這一招中含了好幾個後著,其時已然管不住自己,自然而然的劍鞘挺出,點向嶽夫人咽喉,而指向她喉頭要害的,正是嶽夫人所使長劍的劍柄。

嶽不群長劍揮出,擊在令狐衝的劍鞘之上。這一下他使上了“紫霞功”,令狐衝隻覺全身一熱,騰騰騰連退三步,一交坐倒。那劍鞘連著鞘中長劍,都斷成了三四截,掉在地下,便在此時,白光一閃,空中那柄長劍落將下來,插在土中,直沒至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