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如此的動聽,木軒差點被迷了心智。
他剛從愣神中回來又陷入了更遙遠的思緒裏怎麼也逃不出來。
三年前的一個下午,秋日的風正是日益蕭瑟的時候,冷颼颼的刮在裸露的皮膚上像被冰淩一遍遍的刺穿一樣,他穿著一件單薄的毛衣,袖口挽在手臂上,站在噴泉池的前頭,在冷風中瑟瑟的等著那個來接他“回家”的新的家人。
他從小被拋棄在孤兒院裏,孤兒院是個什麼地方呢。
沒有外界宣傳的那樣,有著無私獻愛心的誌願者,就算有他們也是經過老師的訓練陪著那些人做戲,沒有什麼孤兒院的互幫互助有的隻是互相排擠嘲笑,或是笑他人的生理缺陷或是仗著身高馬大欺負小孩子,那個時候他已經能夠髒話出口成章。
慈善家捐助的錢都被院長中飽私囊,他上學的錢都是自己一分一分掙來的,而他早早就變成了牆頭草一樣的人物,哪邊好就跟著哪邊走。
他知道自己長相有優勢,他常常會擺出一副情深無知的模樣來隱藏內心的想法,隻是沒想到真的還會有人信。
那個女孩子,個字有些嬌小,穿著粉色的連衣裙,很素靜但是長得很漂亮,笑起來有兩個個甜甜的酒窩,她說。
“呐,我們做朋友好不好?”
突然陷入回憶的木軒並沒有發現自己已經被嫉妒的目光射穿了一個大口子,他仍舊徘徊在回憶的邊緣,直到萊墨斯特再次說道。
“你,要不要和我做朋友。”與剛才的感覺截然不同,匪氣十足。
“好啊。”木軒回過神年來,抬起頭來輕輕一笑,陽光開朗帥氣的大男孩根本就看不出當初他是如何的始亂終棄。
好啊,他這樣說道,掛上那副純真無害的麵具,他將自己在記憶中搖醒,他恨記憶裏那個穿著粉色連衣裙的少女,那個女孩和其他任何一個人一樣隻是把自己當做某個人,虛假的付出感情,不過還好,那個人已經死了。
“還真是有意思。”塞繆爾輕聲說道。
他輕而易舉的就看穿了木軒的麵具,看到了那顆蠢蠢欲動隱藏著無數黑暗的靈魂。
“這種人真是適合成為惡魔啊。”塞繆爾說出了自己的評價。
萊墨斯特卻不屑一顧。
惡魔,開什麼玩笑,身邊就一個現成的惡魔要是再出現一個,什麼勞什子永生打死她她也不想得到了,為什麼啊,被耍的團團轉唄。
雖然不屑一顧但萊墨斯特卻開始重新審視起這個笑的一臉陽光燦爛的少年木軒。
少年木軒而不是前未婚夫木軒。
因為她現在看見的這個木軒實在和以前的那個差異太大。
以前的木軒冷冰冰的,少有展顏一笑的時候,還很傲嬌,很高冷但是很體貼,高冷的男生一下子化身陽光係男孩真的令她有點難接受,不過隻是難接受而已,很快萊墨斯特就恢複了沐希初的角色。
“切,讓你跟我當朋友是你的麵子。”萊墨斯特看著木軒伸過來的那隻手冷硬硬的回答,然後抱著雙臂看著木軒,看不起的意味很明顯。
俗話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其實反過來女人不壞男人不愛也同樣適用。
她萊莫斯特想要做的就是讓木軒也嚐嚐被愛背叛的滋味順便來成為打擊劉雅雪的利器。
“真是多餘。”塞繆爾利用魔法傳音給萊墨斯特,不知道說的是她傲嬌的拒絕還是說讓木軒愛上她的這件事。
“不用你管。”萊墨斯特同樣回話。
這種費心費力的事是多餘,但是她隱隱感到不對勁就算她已經放棄了對木軒的感情但並不可能一點波動不起,直覺告訴她,那丟失的記憶或許能在木軒這裏找到一點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