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曲調太過優美,攝人心魄令人不自覺的停下腳步。
記憶的某一處好像開始微微鬆動,似乎有什麼正在撞擊著那薄弱的屏障,要翻湧而出。
“這是……”萊墨斯特呢喃道,卻叫不出後來的名字。
塞繆爾好像發現了萊墨斯特的異狀,也看向那聲音的發源處,司南學院的音樂部。
聚集了無數的天才,世界著名的音樂家的地方。
而木軒的表情更是耐人尋味,那是一種似笑非笑卻又夾雜著心酸的表情。
“希初,我們還是回去吧。”塞繆爾心神一動,精神就已探測到了音樂部大樓內。
收回心神的他有點緊張的說道。
萊墨斯特身心全放在了那曲調上竟然沒有注意塞繆爾說話的語氣。
“初……初。”千南裏也承認這陣樂音太過好聽,有一種懾人心魄的魅力令人不知覺得沉醉其中而在那好聽的音樂下竟然隱藏著濃濃的悲傷。
千南裏蹙眉,想到了一個人,卻什麼也沒有說。
那個人是司南學院最大的榮譽也是最大的禁忌,就連司南學院真正的主管者藍家的長老們也不願提起的名字。
千南裏突然有點後悔讓流青去幫他挑選今晚宴會的西裝了。
而某大型品牌店裏。
一臉苦逼的流青按照千南裏的提示在數以萬計的西裝的海洋裏兢兢業業的挑選著千南裏中意的衣服,正在選尺碼的他突然打了一個噴嚏。
“感冒了麼。”流青揉揉鼻子卻發現麵前的西裝上沾了口水。
我去,流青欲哭無淚,隻好又重新在西裝的海洋裏尋找符合的西裝。
可惜千南裏沒有超能力,他若是有的話肯定要嘲笑一番這個一直以來擔任著“保姆”角色的流青然後直接定做一件符合的,不過他沒有他隻好站在這裏看著萊墨斯特沉浸在音樂裏邁不出一步。
“……很美。”一曲終了萊墨斯特還沒有回過神來,她感覺自己沉在了一片悲傷之海,怎麼都逃不掉,無數的記憶的碎片凝成混沌的的光圈在腦海中轉啊轉啊,似乎記起了什麼卻在下一秒鮮紅的火焰就將他們焚燒。
“頭好痛。”萊墨斯特突然覺得太陽穴突突的跳然後是一陣劇烈的疼痛。
萊墨斯特是不怕痛的但是這陣痛實在疼得厲害,她沒有辦法隻好將手放在太陽穴上輕輕的說道。
“沒事吧,初初。”千南裏一臉擔憂的望著她,而塞繆爾依舊掛著得體的微笑,作為一個侍者最真誠的微笑。
千南裏有些訝異於塞繆爾的神情但很快他又俯下身來看著麵色有些蒼白的萊墨斯特。
心口突然有點微微犯痛。
千南裏不禁苦笑,沐希初是一個神秘的存在,在那華麗的麵紗下他總是窺不見她真正的麵貌,他抱著試試看看的心態前進然後開始被纏住。
“沒事。”萊墨斯特板起臉,這種痛不是尋常的疼痛而是從內部傳來的用魔法造成的痛而來源就是手上的那枚戒指。
不知道音樂部到底藏有怎樣的秘密,萊墨斯特勉強的移動了一下視線在那棟古色古香卻又富有時代氣息感的音樂部樓上掃視了一眼,什麼都沒有發現,隻有半遮半掩的窗簾和一架純白色的鋼琴。
“千少爺,我會帶著希初去醫務室的,請你先放開她。”塞繆爾走到千南裏麵前將萊墨斯特胳膊上的手緩緩拿下,占有欲十分強烈。
千南裏無法抵擋塞繆爾的力道輕而易舉就被擺脫。
萊墨斯特虛弱的掛在塞繆爾的手臂上,戒指處不斷傳來波動,無數的魔法瘋狂的被吸走然後攻擊她的腦部,她都快疼死了,一想到她不是因為沒有血喝餓死的而是因為頭疼死的她就覺得……頭更疼了。
“我也要一起去。”千南裏望著萊墨斯特以一種堅決的口氣說道。
塞繆爾略帶詫異的望了一眼千南裏什麼都沒有說隻是攙扶著萊墨斯特向著醫務室走去,千南裏緊隨其後。
木軒望著三人離去的背影目瞪口呆。
他今天是不是出門沒看黃曆,這些風雲人物是來耍著自己玩的麼。
不過,木軒看向音樂部的大樓,眸色黯淡了些然後雙手輕輕攥成拳。
“我倒是想看看你是誰,牧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