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朦朧著,萊墨斯特是被疼醒的。
她身體裏好像有千萬隻的螞蟻在撕咬,再狠狠的喝她的血。
她似乎被困在了一個麻袋裏,麻袋裏的空氣很汙濁,她的四肢好像被什麼東西緊緊的鎖住了。
萊墨斯特使勁睜開眼皮,忍著身體內的疼痛,看向自己的手腕,那是一條鐵鏈子,卻有不同於其他的鐵鏈子,泛著悠悠的銀光,鐵鏈子上有一個標識,那是一個倒十字架,倒十字架的下端是一圈荊棘,上端是一個王冠。
這標識讓她頗有一點印象。
可眼下不是想這種事情的時候,她隻好盡力思考起自己的處境。
五髒六腑似乎被那些螞蟻用什麼東西狠狠的叮著,每一下都是刻骨鑽心的疼,疼到了骨髓。
自己的身體裏有一隻蟲子。
將唯一能動用的一點魔法內視自己的全身,萊墨斯特不緊感到驚駭。
隻有一隻蟲子,這隻蟲子很小,但是有無數條長長觸手在它的身體裏伸了出來,每一個觸手上都有無數的細小的倒刺,那些倒刺紮在自己的血管,自己的器官上,往外不斷湧出帶著魔法的血肉,那蟲子便把那些血肉從她的身上咬下來,每進行這樣一個動作,她便疼得無法忍耐,自己身體裏的魔法也就消耗一些。
這蟲子是個什麼東西。
萊墨斯特皺著眉頭,不斷地傳來的鑽心的疼甚至連她的神經都在顫動。
萊墨斯特攥緊拳頭,然後分出一縷魔法灌入自己的體內,她想要試試,能不能用魔法把這條蟲子祛除,或者說把這條蟲子殺死。
血紅色的魔法在體內的經脈裏彎彎曲曲的前行著,每前行一段距離就會遭遇到一堆血肉,然後連同經脈壁上的肌肉也隨著一塊痛,要知道,這血紅色的魔法是從萊墨斯特的腦海裏分出來的,她體內的魔法全不能動用,自然隻能從還未被那條蟲子侵蝕的腦海裏調動魔法了。
從腦海裏調動的魔法雖然比從體內調動的要更加強大,可是收到的傷害也會越大,她每經過一堆血肉,就會感覺自己的大腦有無數的鍾被敲響,讓她頭痛欲裂。
可是萊墨斯特知道自己不能被這痛打退。
根據現在處境分析,劫持她的人會讓她置於這種境地,絕對是存了要把她殺死的心,不然不會下這麼狠辣的手段,所以她決不能在這裏倒下,在這裏被解決,她才剛剛啟動自己的複仇計劃,不可以在未完成的時候就已經死了。
絕對不可以。
萊墨斯特警告著自己,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去對付這些疼。
還差一點,就差一點了。
血紅色的魔法在經脈裏艱難著前行著,它們的光芒越來越暗淡,萊墨斯特早就已經不知道腦海裏究竟受過多少的打擊了,她同樣感覺到自己的精神力正變得越來越薄弱。
糟糕,這個小蟲子竟然想要侵蝕她的精神力。
萊墨斯特心中警鈴大作,剛剛廢了那麼多力氣,她現在就像是一隻手無縛雞之力的渣渣,隨時都有可能被這隻小蟲子生生的咬死。
給我去死吧,萊墨斯特心裏咒罵道。
趁著這隻小蟲子還未行動的時候將血紅色的魔法首先發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