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世紀,一棟老舊的民居處,醒來的木子清出神地望著窗外的人來人往,電視,襯衫,牛仔褲,街邊叫賣的小商販。
這是現代,她回來了,沒錯,醒過來時,木子清覺得她睡了好久,身體都僵硬完了,事實證明,她睡了三個月,老爹說他接到局裏來的通知以為木子清已經失蹤了。
沒有想到,在三個月前,下暴雨的晚上,在門口發現了昏倒的木子清,打了電話趕緊送到了醫院。醫院什麼也查不出,隻說病人處於深度昏迷,但身體是沒有問題,是病人不願意醒過來。
老爹見醫生這麼說,心也放下至少人沒有事,天天地去醫院照顧木子清,老爹說,有時木子清會說一些他不懂的話,不明白是什麼意思,但見她如此痛苦,以為她在做噩夢,有時,木子清的表情又呈現一種非常開心的表情,似乎她是活在夢中的人。
直到前天,木子清醒了過來,現在,木子清坐在以前的房間裏,心裏一片難受。那些在另一個時空發生的事,她沒有忘記反而記得很深,是夢嗎?
木子清多次問自己,如果是夢,為什麼心口處那麼難受,她不是死在另一個時空嗎?為什麼還讓她重新回到了現代。
而且手鐲也沒有了,邢西揚送的珠子也不見了,空空如也的手腕讓木子清心裏發怵,心不安。想來想去,木子清想的頭都痛了,“清清,怎麼?是不是那裏不舒服?”
進來的老爹看見木子清正在揪著頭發,不免擔憂道。木子清歎了口氣,“沒事,阿爹,我隻是在想事情,有些事讓我的頭很亂。”
知曉的老爹坐了下來,遞給木子清一杯溫潤的水,“阿爹不知道你在夢中經曆了什麼,我也不會要你說,阿爹知道那件事必定讓你永生難忘!”
木子清吸了一口氣,“沒錯,阿爹,確實是夢中的事情,隻是那種感覺很痛苦,明明很真實地在經曆,一覺醒來,原來是做夢,你說可笑嗎?”
老爹聞言語氣循循善誘道,“不管是什麼事,既然重新醒過來就要好好活下去,人這一輩子,最偉大的便是如此。”
木子清點了頭,“我知道,阿爹,我需要時間來調節,我不會做傻事的。”聽到木子清的保證,老爹的心是放下了。
次日,木子清走在街上,她似乎也悶壞了,這幾日一直在不停回想那個時空的人或事,腦袋好累,她需要出來透透氣,“喵,喵~~”一聲柔柔細細的貓叫聲引起了木子清注意,此時她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走到了寵物店。
店門口,一隻全身白色的貓在可憐兮兮地看著她,這一眼竟讓木子清想起當初見白虎的情景,不由自主地走了過去抱起它,“白虎,是你嗎?你也過來找我了?”
“喵~~”被抱起的白貓向木子清伸出小小的舌頭舔了舔木子清的手掌。推開門,木子清進入寵物店,衝著一個在為其他動物喂食的老板說道,“你好,我想領養這隻貓。”
老板放下手中的工作,過來瞧了瞧白貓,露出委婉的微笑,“小姐,不好意思,這隻貓不是我們店裏的,它身上沒有我們店的牌子。”
聞言,木子清驚訝不過謝了老板出來,木子清開心地摸了摸白貓,卻又莫名傷感,“既然你還沒有主人,跟我回家。好嗎?”
“喵~~”白貓叫了一聲,就在木子清以為它要安分待在自己懷裏時,白貓突然掙脫開木子清,跳了下去,向前跑去,“哎,你去那?白虎。”木子清不自覺地喊出聲。
白貓跑地極快,不得已,木子清不由加快腳步,就在轉角處,砰的一聲,兩人意外相撞,木子清揉了揉腦袋,“真是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邊道歉邊抬頭,這一看,木子清徹底愣住了,那要說出口的話梗在喉嚨裏。
眼前被木子清撞到的人,一雙丹鳳眼,俊逸的臉龐,利落的短發,一身白色的運動服彰顯地陽光帥氣,顯然這個男人在晨跑。
熟悉的樣子,不一樣的造型,淚就這樣嘩嘩地流下,心裏那空落落地一個地方此時被喜悅填滿,輕輕地,深怕又在是做夢的木子清喊了一聲,“邢西揚!”
然那男人詫異地看著木子清的行為,英氣十足的眉毛皺了下,腦海中似乎浮現了一些情景,隻覺眼前的女子如此熟悉。陽光撒在兩人的身上,一切都回到了本應該的軌跡。
一個星期前,一年前出車禍的z集團繼承人在醫院醒過來,醒過來後,性情大變,不在是以前的紈絝子弟,高貴霸氣,以迅速的手段處理掉陷害他出車禍的人,晉升為集團的總裁。
這個人便是剛才木子清相撞的男子。一切似乎注定,不早不晚,沉澱了記憶的微塵,塵埃落定。縱然韶關易逝,歲月流轉,亦無法減去故事的年輪,他和她的世界隻屬於他們。
此刻的你我,不過是,撚一指紅塵,看一簾幽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