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給喬伊,電話關機。打給vencent,他依舊高傲:“我是vencent,你是誰?”
“您好,”我拿著電話點點頭:“我是薩美的梁思源,我找喬伊……”
“不在!”他一邊掛電話一邊嘀咕:“這幫影迷都瘋了吧?天天找喬伊……”
電話掛斷了。
我苦著臉看警察,警察嘖嘖嘴,出去了。
辦公室裏不止我一個人,有無家可歸的醉漢,在地鐵上搶手機的扒手,告狀鬧事的外地人……還有我,因為沒有暫住證和身份證,被抓到警局裏的企業員工。
警察倒了杯水給我,臉上也不像剛才那般冷峻了:“我看你的樣子,應該是白領吧?不行的話你找別人來接你回去?交點罰款就好了……我看你的年紀,跟我女兒應該差不多。”
大哥,你也就三十多歲,哪來我這麼大的女兒啊……可是我能找誰呢?辦公室的同事?不靠譜的王娜?在這個城市,我似乎不認識那種能來警局接我的人。
鄧家硯?
我搖搖頭,他要結婚了,我不能再想著去依靠他。
警察看我搖頭,略微歎氣:“那你上班總會有領導吧?讓你們領導來接你一下。”
雖然十分為難,可是我不得不打再次打給周川。
“怎麼,寶貝這麼快又想我了?”
我訕笑著說:“總監,能麻煩你來接我一下嗎?”
“沒問題啊!”周川對身邊的人說了些什麼,周圍人又是一陣歡呼。周川笑著問:“你在哪?我現在去接你。”
“警局。”
“……”
等了好長時間,周川沒有來,倒是鄧家硯來了。
他看到我,表情微微發愣:“你怎麼會在這兒?”
“你怎麼會在這兒?”我反問他。
“沒什麼,”鄧家硯將車鑰匙揣到褲兜裏:“報案,剛才在大廣場的時候錢包丟了。”
鄧家硯上身是一件海軍條紋短袖,下身是條深藍色的布褲子,腳上一雙白色的帆布鞋。清爽的打扮,將他整個人都顯得幹淨利落。他的臉白淨,五官線條也比較柔和,一副誠實可靠美少年的樣子。
雖然他的外表看著無害,可是我太清楚他了。他要是想難為誰,那完全就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以前欺負我的那些人,沒有一個不被他整的半死。
可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鄧家硯還看著我,等我回答他。
“我也來報案。”反正周川差不多要到了,我也就沒必要麻煩鄧家硯:“我錢包也丟了。”
“哦?”鄧家硯單手靠在辦公的台子上:“你錢包也丟了?丟哪了?也丟大廣場了?什麼時候丟的?我一直在大廣場,怎麼沒看見你?”
鄧家硯的眼神灼灼,他不閃不避的盯著我……背後的空調太冷,吹的我一個哆嗦。
就算是承受的壓力很大,可我還是不想求他幫忙:“你不是要報案嗎?等下警察會過來。”
鄧家硯白著張臉,笑的不陰不陽:“好。”
說話的功夫,警察同誌又回來了。我盡量在椅子上坐低,企圖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心跳的很快,生怕警察拆穿我的謊話。
“周川是不是你找來的?”警察站在我旁邊的位置,看我沒說話,還敲敲我麵前的桌麵:“梁思源,問你話呢!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