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有些慶幸,看來誤以為是喪禮的不是我一個人。
見我臉色有些愴然,周川將請柬翻過來。看到請柬正麵印有“婚禮”的字樣,他這才恍然大悟:“啊……原來是愛情死了。”
我沒說話。
周川趕緊放下:“我不多嘴了,你可別在哭了。”
又閑聊了幾句,他就回去工作了。
上班的過程中,我發了條短信給喬伊。
“我是梁思源,我能不能先把身份證拿回來用用?我要拿去辦暫住證。”
當然,喬伊沒有回我。
沒有身份證,是件非常非常不方便的事情。我一邊猶豫著要不要先辦一個臨時的身份證用用,一邊考慮著到底什麼時候能拿回我被扣押的身份證。
下班走之前,我竟然意外的收到了一份同城快遞。上麵寄件人也沒寫……我認識的人中有人會寄同城快遞給我嗎?
我反複的看了看,還是沒想明白到底是誰寄給我的。
周川出來接水時,正好就看到我一臉呆傻的站在前台的位置上。他靠在飲水機上問我:“下班還不走,在想什麼呢?”
我抬頭看他:“總監怎麼也不走,加班嗎?”
周川歎了口氣:“現在是下班高峰時間,車一定很不好打……我還是等會吧,七點多我再走。”
“對不起啊!”我心裏又開始覺得愧疚:“那個……我最近有點忙,等過一陣我請你吃飯?”
“吃飯好啊!”周川的語氣還是很愁苦:“你也別太往心裏去,是我自己不小心……哎,明天見了。”
我一邊往外麵走,一邊撕快遞。快遞外麵寫的是文件,我打開一看……竟然是暫住證!
喬伊?他會幫我辦理暫住證?
肯定是他,要不是他的話,別人也沒有我的身份證啊……可是,他這麼大的一個明星會去警察局幫著我辦理暫住證?應該不會吧?本人不在場的話,能辦理下來暫住證嗎?還是說,他動用了什麼關係?
開什麼玩笑,連短信都不回的人,竟然會動用關係給我辦理暫住證?!
我分析不出個所以然,隻是仔細的將暫住證揣好。想了想,最終拿出手機發短信給喬伊:“謝謝你。”
當然,他還是沒有回我。
回到家,我又開始忙的焦頭爛額。
“真是不好意思,我也不想大家搬走的。”張靜搬家的過程中一直在哭,她哭的我萬分的歉疚。按照他們的薪資水平,在這座城市裏,他們很難在租到這麼實用的房子了。
我一邊收回他們的鑰匙,一邊跟他們一一道別。雖然我暫時不用搬走,可是我卻產生了一種濃厚的唇亡齒寒的感覺。等苗佳將房子整套租出去,估計我也要搬到地下室去住了。
晚上十點多,其他幾戶人家很有效率的全都搬走了。
屋子裏雖然隔斷打的擁擠,可現在突然一下子全都空出來,卻很是讓我不適應。平時人多還沒覺得,現在稍微有點響動就覺得回音好大。
我草草的洗漱好後,趕緊關上門回屋睡覺。
晚上一夜,我睡的極其不安穩。一會兒夢到有人叮叮當當的裝修,一會兒又夢到有人壓我,一會兒又是夢到鄧家硯跟我說話……總之,七七八八的,全都是些奇怪的夢。
早上睜開眼,頭疼欲裂。
“你……”我睜開眼,看清楚床尾坐著的人,驚慌失措的拉被喊道:“你怎麼會在這兒?你怎麼進來的?”
鄧家硯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的,他臉上似乎還有細小的擦傷。看到我這個樣子,鄧家硯頓時火冒三丈:“你還知道不好意思?當年你強奸我的時候,你怎麼沒有不好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