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教授聽我哭聲小了,又笑嗬嗬的推車走了。
“起來吧!”鄧家硯不容拒絕的拉我到屋裏的沙發上坐下:“喝水嗎?”
我擦擦臉上的淚水:“不用。”
鄧家硯的臉色變的陰鬱難解,隔了好長時間,他才開始說:“我沒以為會在見到你,更讓我沒想到的是,我會在結婚前見到你。”
“高三後你就開始避著不見我,我心裏有氣,所以才會答應我爸去了法國留學。”鄧家硯用手不斷的揉著額頭:“每次打電話,我都會問我媽,梁思源回家了嗎?我媽說,沒有……我知道你不想見我,所以我想我不回家,你就能回去了。你膽子那麼小,總是在外地,人肯定是要哭的。”
我不在哭了,可是也沒有說話。
鄧家硯歎了口氣:“梁思源,我要結婚了。這個婚,我有非結不可的理由……可是作為以前的朋友,你自己住在這兒我也很不放心。不如我呆在這個城市的這段時間,我們先住在一起?相互有個照應,你也能安全些吧!”
有你在,才是不安全的吧?
我問他:“吳教授看的人真是你?你最近真的一直在我樓下呆著嗎?”
鄧家硯苦笑:“為什麼我跟你說了這麼多,你卻隻注意到了這個呢?”
我沒跟他說話,今天實在是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你先別跟我說話,我要好好的冷靜冷靜。”
“好。”
鄧家硯起身回了臥室。
我也回到自己的臥室,鄧家硯已經將門板都換好了。不得不承認,有他在,我真的可以安心不少。
躺在床上,我努力的將自己卷進被裏。我壓著自己快要炸開的額頭,不自覺的開始回想以前的事情。
十八歲那年,鄧家硯全家搬走後的第三天,我外婆心髒病發,爸媽連夜趕過去照看她。
晚上我自己在家寫作業,卻意外的發現,對門鄧家硯家的門燈還亮著。
雖然我媽很鄭重的跟我說過,以後不要跟鄧家硯在一起玩了,可我卻還是忍不住偷偷跑過去看……意外的,我竟然看到了鄧家硯。
鄧家硯似乎是聽到我過來,他叫著我說:“思源,來了怎麼不進來?”
“你怎麼會回來?”我推門進去問他:“你不是搬走了?”
鄧家硯身上穿著新高中的校服,表情很是落寞:“搬家掉了些東西在這兒。”
我也不知道他掉了什麼,隻是跟著點頭:“那你找到了嗎?”
“沒有,”他笑著抬頭,手上卻多了個酒瓶子:“我找到了我爸沒喝完的白酒,思源,跟我喝點怎麼樣?”
我有些猶豫:“可是我作業還沒寫完呢!”
鄧家硯十分傷心的說:“我以前總是幫你,你陪我喝點酒都不行嗎?還真是人走茶涼啊……”
“你別這麼說!”我急道:“我跟你喝就是了。”
我酒量不好,鄧家硯的酒量比我還差。沒喝多少,我們兩個都喝多了。
然後,就發生了那件讓我們決定老死不相往來的事情……喝多酒的我,強奸了同樣喝多酒的鄧家硯。